鷹司進的頭愈發低沉,輕微地點了一下:“是,我沒有意見。鷹司家沒有怨言,我也沒有。”
他抿著嘴唇,認輸了似的繼續道:“就如將軍您所說,這樣的意志,我不如他。被身為小輩的九條家主比下去,我心服口服,又能有什麼意見呢。”
“那麼,關於你們和愚人眾的事……”
“將軍請講。”鷹司進上前兩步,彎下腰去,鄭重地聽著。
“也一樣延緩處理吧,算是給你們的一個機會。眼下天領奉行人手不足,有任務的時候,你們不可推辭。此種罪行,膽敢再犯,不容饒恕。”
鷹司進鬆了口氣:“是,一切都聽將軍安排。”
都到這地步了,只要鷹司家還能活下來,他就覺得足夠了。
一平見雷電影不再說話,才敢跑上前去,從九條裟羅手裡接過少爺。
九條裟羅安靜地待在雷電影身旁,見雷電影沒有阻止,也就任由一平接手了。
她環顧四周,替雷電影監督似的盯著鷹司進和他的隨從,忽然下意識轉頭,望見了站在空身後的鐘憶,不禁皺起了眉頭。
鍾憶伸了個懶腰,靠在欄杆旁,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沒怎麼出力,但果然這種事還是很讓人高興的。”
“你怎麼在這裡?”九條裟羅走過來,問道。
“我怎麼了?”鍾憶一頭霧水。
“璃月的商戶要返航了,你不回去嗎?老伯在找你。”九條裟羅不滿道。
這兩天,璃月的商戶們從老伯這邊得知還有個總務司的顧問沒上船,居然延緩了日期,到處找人。
訊息在奉行間傳來傳去,幾乎是一天發一個委託,已經嚴重干擾了奉行所的正常執行和商船的安排。事情都傳到她這個大將這裡了,結果這人居然在這裡湊熱鬧?
這裡有將軍在,有什麼可來的,她可不相信鍾憶是真想來幫忙的,肯定是湊熱鬧。
鍾憶沒注意九條裟羅在想什麼,隨意地擺了擺手:“我回去幹嘛,又沒什麼要緊的事。”
“你不是總務司的顧問嗎?”
“誰和你說是總務司顧問就要跟著回去的,我想在這邊待會不行嗎?”
“嘖……”
“你剛才嘖了對吧?”鍾憶氣惱。
九條裟羅厭煩地丟給他一個信件,懶得和他解釋,扭頭就跟著雷電影走了。沒別的,就單純是看這張臉不爽,不管是因為現在這兩句聊天,還是因為之前和有著這張臉的人偶共事過,都讓她感到不耐煩。
空幫一平扶起九條鐮治,也一起離開了。
鍾憶獨自留在空曠的房間內,好奇地開啟了信,卻發現是老伯寫的。
準確地說,不是信,是一份尋人委託。
“?”鍾憶無語,他好像沒和老伯說自己要回去來著,為啥要找自己,甚至還發了委託。
再次仔細翻看一遍才知道,原來是凝光找他。
“是這樣啊……那倒也沒法怪他們太熱情,原來是上面有要求……”鍾憶甩了甩紙,隨便一揉塞回去,轉身離開。
……
事情告一段落,空再次見到鍾憶,就已經是鍾憶乘上船打算離開的時候了。
“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玩吧,要回來了就提前告訴我一聲,我讓人去接你們。”鍾憶擺擺手,告別道。
說實在的,他們待在一起基本就只是在陪伴而已,說密切也沒有太密切,說生疏倒也不至於。
分別之時,或許是大家都知道不久後就會再見,也就沒有像當初在蒙德分別時那樣矯情了。
船很快就遠去了,空和派蒙轉身離開碼頭,到萬國商會小坐。
“你們在這啊,我正找你們呢!”托馬推門進來,高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