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很好的書就是這樣救起來的。”一直在旁邊觀望的八重堂編輯黑田走了過來,幫忙解釋道。
看樣子,他並不希望雷電影對輕小說有過好或者過差的印象。
雷電影點點頭,沒有對八重堂做出什麼評價。
黑田鬆了口氣。
對他來說,只要將軍不斥責,就很好了。
“逛了這麼久,影覺得怎麼樣?”派蒙和空繼續和影往下逛,鍾憶對著黑田擺擺手,讓他安心,也跟了過去。幾人走在路邊,派蒙問道。
“說實在的,我並沒有覺得不好,雖然幾乎一切都和我記憶中的樣子不一樣了——也就是出現了[變化]——但是,我並不是不適應,反而能接受一些。”雷電影扭頭看了看八重堂,看了看遠處的小吃攤,眼神掃過諸多店面,輕輕點頭。
“大家現在都過得很好呢,多虧了影解除了眼狩令!”
“雖然我追求永恆,但我也知道變化不是一朝一夕就會產生的,只是我解除眼狩令,應該並不能讓他們過得好太多吧?不過,謝謝,這一趟對我而言,很有價值。”雷電影的嘴角不由得有了些笑意。
“那要不留影紀念一下?照片什麼的,應該也算某種程度上的永恆吧,嘿嘿。”派蒙提議道。
雷電影又疑惑了:“留影?這又是什麼……我突然想收回剛才的話了,為什麼變化這麼多……”
“你看了就知道了!”
……
街道轉角的空曠休息處,幾人站在欄杆旁,用遠處的影向山做背景,為雷電影照了一張像。
派蒙滿意地舉著照片,鍾憶則從空手裡拿過相機,擺弄起來。
鍾憶以前也不是沒見過相機,只是這個世界的相機著實奇異,是有很多不一樣的設計的。
影從派蒙手中接過照片,驚訝道:“這是……”
她伸手摸向照片,似乎是想把手指伸進去,當然是沒成功:“為什麼這裡面也有我,還有後面的背景也一樣……”
“這就是留影啦,也可以叫拍照。你就理解為,是用來記錄的一種方式吧。”空見鍾憶研究的起勁,也就沒拿回相機,扭頭解釋道。
雷電影沉吟片刻,撥出一口氣,似乎放鬆了許多:“剛才我擺姿勢的時候還在想,會不會太過僵硬了,這樣看上去,好像也不錯。”
派蒙立馬誇讚道:“當然了,好看的人怎麼拍都好看!”
空嫌棄地看著派蒙,不說話。
“你這是什麼眼神,可惡!”
“派蒙真會說話。”
“哼,那還用你說!”
“等等,我還是搞不懂,能再解釋一下嗎?意思是,這裡面的不是我?”雷電影盯著照片又問道。
空理解她的想法,估計又陷入對永恆和變化的糾結裡了吧,他於是解釋道:“這只是一種存在形式,就像將軍和你,將軍是你又不是你,這張照片裡的,也一樣。”
雷電影想了想,說道:“將軍是我,我也是我,但將軍始終不能成為我,是這樣嗎?我好像有點理解了。存在形式……稻妻是不是也是這樣呢,這一路走下來,我見到的變化實在太多了,但這也不能說稻妻不是稻妻了。”
空微笑著點點頭,沒有插嘴。
“嗯……多謝你們,是我鑽牛角尖了。哪怕是我都一直處於變化中,自然也沒有資格去要求稻妻前往永恆。”雷電影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糾結淡去。
空放下心來,又轉頭看向鍾憶。
鍾憶已經研究了半天了,發現空聊完,只好忍住了把相機直接拆開的衝動,交還給他。
四人正要繼續走,忽然,坡上衝下來一個人,一邊四處尋找著什麼,一邊順著路往下衝,甚至沒看見雷電影,也沒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