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麼?”散兵打斷了派蒙的話,輕笑,“力量——這就是力量,不是嗎?只要一點點代價,就可以掌握自己掌握不了的力量,多麼美妙的事啊~
不過,生命之脆弱也一樣是美妙的,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越是失去就越有慾望,最後在浮沫的泡影中化為虛無——
可笑,即使是永恆也是一樣脆弱!”
空的眼神越加憤怒,卻忽然單膝跪地,意識飄忽起來。
“有毒……?”
“啊!你怎麼了!?”派蒙嚇了一跳。
散兵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終於中招了~真好,這樣的憤怒才能成為這座工廠中魔神殘渣的食料——
嗯?你怎麼沒事?”
散兵忽然扭頭盯著一直在旁邊一言不發的身影,皺眉問道。
應沙先前走了兩步,邁進一側照進的清光內。
“你!?”散兵看見應沙露出的手臂上明晃晃的人偶關節,震驚地後退了幾步。
整個稻妻,能製造這樣的人偶的,只有一個人。
“你是誰?那個女人又幹了些什麼?”
應沙順著散兵的眼神在自己手臂上摸了摸,好奇地抬起頭,盯著散兵開始變得難看的表情,反而覺得有趣。
“有意思,你身上似乎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應沙剛想上前,便見散兵躲開到了一邊,疑惑問道,“你在幹什麼?我似乎沒攻擊你吧?”
“……”散兵眉頭緊皺,在他的視野中,應沙形似真人的變化幾乎不存在,反而隱約望見了一張和自己相同的臉。
[難道我也被魔神殘渣影響了……?對,一定是這樣,這世上不可能會有第二個人偶……]
散兵的自我暗示逐漸成型,可當他看見應沙的臉,又立即懷疑地後退了兩步。
應沙在散兵的身上看了一會,下意識在自己身上捏了捏,好奇的笑容忽然開始扭曲起來,略帶猜測地說道:“不會吧……哦~難道是這樣嗎……你真是好有趣啊~”
“你在說什麼!?”散兵一時間覺得自己被看透,渾身發涼。
“我不能說,但是真的好有趣~”應沙扭曲的笑持續了一小會,他拎起刀猛衝上來,長刀架住散兵的手臂,把散兵頂在牆壁上,快速伸出手便朝他背後抓去。
散兵被突然暴起的應沙嚇了一跳,他的手在牆壁上撐起,狼狽地翻了個身,才終於著急忙慌地掙脫出來。
“不要靠近我!”
“不行,你真是太有趣了,我忍不住啊……”應沙面無表情地伸手再次抓去,沒有了能借力的東西的散兵沒有辦法,只能在羞辱般的動作下被死死按住,翻開了後背的愚人眾外袍。
派蒙正忙著喚醒空,扭頭便看見這離譜的一幕,半捂著眼睛小心觀察著。
“想看就大膽看吧,小傢伙。”雷光乍現,一隻粉紅的尾巴一閃而過,就在派蒙覺得是自己看錯了的時候,八重神子瞬間出現在她身旁,盯著散兵和應沙玩味地笑了笑。
“誒!?你怎麼過來的?”
“當然是你們鬧得太厲害了,我才不得不來的。”
派蒙和八重神子沒說幾句,便見散兵總算掙扎了出來——不,也可能不是散兵掙扎成功了。
不知應沙在散兵背後看到了什麼,他忽然滿意地笑了笑,丟下散兵,走開了幾步。
“即使這樣也還保留著……看來你還不願意丟棄母親給予的身體啊,嘴倒是挺硬的,還說什麼追求力量呢……”
“你在說什麼鬼話!?不過是個新生的螻蟻罷了,你怎麼敢!?”散兵氣極,手腳並用地後退到門邊,焦急地扯下衣服,重新把自己的後背蓋住。
派蒙震驚地望著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