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契約]外的內容了。”鍾憶不為所動,喝下最後一口,打算起身找查爾斯續一杯。
“我可以起草新的[契約],用某個答案的部分資訊與你交換。”
“……”鍾憶的動作停住了,他盯著戴因的臉看了很久,默默思索著什麼。
鍾憶比空還徹底,戴因與空的血親有關係,卻與鍾憶毫無關係。站在鍾憶的視角上看,戴因知道空的事很正常,但能進一步知道他的事……未免知道的太多,有點可疑……
不過值得一試。
“得多加點……給我一瓶你的酒。”鍾憶開口說著,順勢坐回去。
“可以。”戴因立刻取出一瓶,交給了他,“那麼,這個問題是……[繼承契約的意志]後,你想做什麼?”
“[繼承契約的意志]?”鍾憶一邊將酒放回揹包,一邊有些疑惑地問道,“那是什麼?”
“可以理解為我對你行為準則的概括。”戴因的手在酒杯上摩擦了一下,他緊盯著鍾憶的眼睛。
“嗯……倒是……挺貼切的……”鍾憶恍然,這不就是他對自己定下的底線嗎。
他很清楚,作為一個上一世還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的他,在接受到未知而強大的力量的那一刻,一定會出現意志的動搖,唯有透過自己認同的[契約],唯有將意志留在自己所熱愛的[璃月],他才能繼續走下去。
“我會守護璃月,然後走上尋找自己秘密的道路去。”鍾憶回過神來,回答道。
“不,我的意思是在這之後。這些話,你一開始已經回答過了。”戴因說道。
“……”鍾憶再次陷入沉思,許久,才抬頭道,“或許會把自己當作普通人,好好過完剩下的日子吧;或者,也有可能會揹負所謂[罪業],到遠離這個世界的地方去,至少,也要遠離我熱愛的一切。”
鍾憶知道,自己是不同的、特殊的存在,自己的未來一切都不可知。好的結果是安然地老去,壞的結果是被惡意掌控——但在厄運與災難發生以前,他相信自己已能建立起抵抗的意志,再差,也能夠想辦法將自己丟出提瓦特去。
“你對自己的未來都很自信。”戴因評價道,“很不錯的意志。”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們一起回答。”戴因神情自然,將第三個問題轉向了所有人,“這個世界上存在著有[神之眼]的人,也存在著沒有[神之眼]的人。你們認為,對神靈而言,這兩種人裡,哪一種更重要?”
“這個答案很明顯吧,我覺得都不重要。”空回答著,看向鍾憶。
鍾憶也點了點頭,同意地說道:“[神之眼]是個奇怪的東西呢。”
“嗯……”戴因的臉上忽然出現了懷念的神色,“旅行者,你果然和她非常相似,以及……”
戴因在鍾憶的臉上看了一會兒,像是因為什麼原因阻止了他,導致他張口欲言又止,沒有繼續往下說。
“[她]?”空表情微變,盯著戴因的臉期望他能給出答案。
戴因很快恢復平靜,收起桌上的酒箱:“五百摩拉我收下了,你對世界的認知,我多少也瞭解了一些,那麼按照約定,你可以[委託]我做事了。”
[五百摩拉,就是對五百年的暗示啊……]
鍾憶嘆了口氣,沒有追究戴因在關鍵時候又變成謎語人的行為。在提瓦特呆了這麼久,他也已經知道了,有些東西是不能輕易講出來的。
“可是……”空還想追問,卻見戴因搖了搖頭。
“沒有可是了。如鍾憶所說,這份[契約]已經結束,抱歉。”
“……”
“現在,你可以[委託]我了,不過我只會接受和[深淵教團]有關的事,其餘的看情況而定。鍾憶,你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