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
噗。
噴出一口血，暈倒在地。
他是真心對小師妹。
沒想到小師妹如此狠心，要讓你把自己殺了！
“死在本座洞府門口，晦氣。”鏡黎知道他還有一口氣，一腳將他踹飛。
白珏重重摔在花園中，傷勢加重，又嘔了好幾口血。
他勉強睜開雙眼，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無奈苦笑。
果然師尊不曾在乎過自己這個徒弟。
哪怕自己就快要死了，都得不到師尊一點憐憫。
就連小師妹都巴不得讓他去死。
他徹底破防。
傷心淚流。
“嗚……”
“二師兄，你哭得很難聽，別哭了好不好。”翎遙蹲在他身邊，用乾淨的手帕幫他擦了擦嘴角的血。
白珏氣血翻湧。
再次嘔血。
自己當真哭得很難聽麼？
“嗚，二師兄你再吐血會死掉的，忍一忍，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師尊。”翎遙雙手拉住他的腳，費勁全身上下力氣，將他往洞府方向拖去。
白珏髮髻散亂，眼神絕望。
他勉強從喉嚨口裡擠出幾個字：“讓我死吧。”
“我不能讓二師兄死掉，我會像師尊求情，讓師尊給二師兄悔過的機會。”翎遙表情認真地回答。
白珏要不是聽到她想讓自己死的心聲，肯定會相信小師妹這番話。
他默默閉上雙眼，橫豎都會被師尊打死，他放棄掙扎了。
片刻過後。
玉瑤將他拖進洞府，帶到鏡黎面前，乖巧地叩拜請安：“師尊。”
聞聲，鏡黎的心情稍有好轉，又在看到白珏的瞬間，由晴轉陰。
“若是為你二師兄說情，就趕快回去。”鏡黎油鹽不進，神色冷漠如冰。
翎遙走到他跟前，拉著他衣袖晃了晃，小聲央求道：“二師兄真的已經知道錯啦。”
“只要師尊願意給二師兄改過的機會，二師兄願意剃成光頭，每日早晚跪在洞府外一個時辰思過！”
白珏突然覺得，或許死了比較好，也不是那麼想活著。
鏡黎當然不信這是白珏能想到的辦法。
全天下應該只有翎遙，能想到如此特別的主意。
“要是師尊不滿意，還可以把二師兄的眉毛也剃掉。”翎遙見師尊沒有立刻否決，覺得有機會。
鏡黎冷眼掃向白珏：“這真是你的想法？”
白珏沒得選，點了點頭回答：“是。”
“從明天起，每日早晚在本座外跪滿兩個時辰，何時結束看你的表現如何，至於剃頭這件事。”鏡黎抬手輕點翎遙的額頭：“由你去辦。”
翎遙有點慌。
【萬一自我手抖，剃壞了二師兄的腦袋，豈不是要被記仇。】
她偷偷瞄向白珏。
二師兄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好像已經對生活失去希望。
嘖。
【二師兄也小看我，那我必須好好露一手！】
她低頭一看：“哎呀，二師兄又吐血了，怎麼辦呀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