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冰也只能老老實實應了,不就是報告嗎,我寫還不行嘛。
等等,之前參與的事件怎麼從來沒讓他寫過勞什子報告?
“你不會是唬我的吧?真的有這個規定嗎?”
“誰有空騙你,你自己問江隊去。”
看見救護車用擔架抬了李靜怡上車,王子薇也懶得跟他多廢話,拍拍屁股跟著上了車,留下樑再冰一個人吹冷風。
正月的寒風颳得他傷口陣陣作痛,還把他全身的暖和氣都吹跑了,梁再冰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抬起頭望了好一會兒天,快把天上的雲都數遍了也不見師父他老人家大駕光臨。
說誇張點他現在的情況相當於被敵人噴了一槍,還一直掉血,隊友的空投急救包卻遲遲不來。
算了,是梁緣的話這麼不靠譜也正常。
改天給他裝個腳環,就動物世界裡定位候鳥那種,省得天天不著家。
梁再冰轉回身,留下一個蕭索苦逼的背影。
還沒擺多久的造型,陳安就出來了,手裡提著個兩米高用被單裹的大號墨西哥捲餅,把後面跟著的十一擋了個嚴實。
梁再冰一時無語凝噎,“……你生怕別人不知道里面是個人嗎?塞行李箱也行啊?”
陳安還沒開口解釋,懷裡的捲餅蛄蛹了一下,被單被捅出一個窟窿,沉黑色的刺直直戳到梁再冰眼前,嚇得他反射性閉起眼往後倒了兩步。
陳安沒事人一樣把刺往裡懟了懟,扯起被單把破洞蓋住了。
梁再冰此時只有六個點想說……
不用問都猜到陳安怎麼固定的他,把兩隻手用一根刺扎對穿,手肘腳踝膝蓋同理,鎖得死死的,簡直活閻王。
也就他皮糙肉厚了,換自己來扛是傷敵兩百自損八千。
天色還不算太晚,小區樓下本就有遛狗散步的居民,還有剛才被救護車引來的吃瓜群眾,看到陳安手裡的被單筒也表情微妙。
兩個身上沾血的男人,血跡斑斑的被單疑似包裹著屍體,隨便一聯想都是一樁大案。
甚至有熱心市民偷偷撥了報警電話。
不到三分鐘警車就閃著大燈呼嘯而來,來得格外快。
膽大的走到警車旁指著形容鬼祟的三人,“警察叔叔,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