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幸,王謙的“蟲”就屬於這類。
而且就算他想從僅有的記載裡找出一些“蟲”的共同愛好做不到,一個個喜歡的東西一點兒不相通還千奇百怪,什麼八年的蜉蝣、死地的陰土、月壤、日出之處的桑樹葉,基本上是聞所未聞,就算是難得聽說過的東西,想搞到也是難如登天,想隨便找個來試驗都費勁。
你這破本子到底有什麼用啊摔!
梁再冰簡直想把那隻蠢蛾子拖過來揍一頓,可惜他現在混在廚房等飯不好下手。
無奈,梁再冰還是把本子撿了回來,嘴裡嘀嘀咕咕吐槽著梁緣,“臭老頭真不靠譜,就留個小冊子還得我自己補全。”
不得不說,做飯真的是一項很治癒的活動。王謙本來臉色白中帶綠還泛紫,這一頓飯做下來,面色紅潤了不少。
大傢伙開開心心乾飯呢,梁再冰突然感覺到一陣陰涼襲來,好像有什麼怨毒的東西正在注視著他。
梁再冰警惕地四處張望尋找這股視線的來源,一轉頭就看到陳安直勾勾地看著他,見他看過來就跟心虛似的轉了回去。
“哥們你什麼毛病,吃飯不看飯碗看我?我看著比飯好吃是……”梁再冰突然卡殼了,他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荒誕的想法。
梁再冰有些不確定地問陳安,“你之前說我很香是為什麼?”
之前遇到的兩個“蟲”確實對他挺感興趣的,陳安也是,旁邊的蛾子倒還是大口乾飯,看都不看他一眼,估計是對惡蟲才有用。
此話一出,周圍人看他的眼光突然變得那啥起來,梁再冰尷尬得想落荒而逃。
陳安倒是泰然自若,“就是一種很香的,”說一半還停頓了一下,好像還在回味一道畢生難忘的佳餚,“食物的味道。”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梁再冰還是想問,“……你覺得我是孜然的還是麻辣的?”
對於自己像只烤雞一樣整天散發著醃料的芬芳這件事,梁再冰還是感覺接受無能。
“不是那種,”陳安搜腸刮肚想著合適一點的形容詞,“比較像香水味,但是很能引起食慾。”
懂了,合著在他眼裡,自己就是每天噴著炸雞香水唄。心中不由一陣悲憤。
梁再冰決定以後再也不跟陳安睡一塊兒了,指不定他半夜餓了把自己當宵夜嘎嘣嘎嘣啃了,明天起來自己的碎塊不知道在哪個下水道,太殘暴了。
大概是看氣氛太焦灼了,王謙這替人尷尬的毛病犯了,拿起筷子打斷這個話題,“吃飯吃飯。”
“你誤會了,”梁再冰一腦門的流汗黃豆,“我是說我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