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希望近在眼前,楚斯也顧不上什麼儀態風度,催促著和尚試鑰匙。
“快試試看能不能開啟腳鐐!”
和尚不再多話,蹲下身將鑰匙插進鐐銬上的鎖眼裡,很快便站起身,衝楚斯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打不開?你把鑰匙給我試試!”
楚斯和善明和尚在同一面牆壁的兩邊,離得也算近,但和尚依舊扔的時候依舊小心翼翼,生怕把鑰匙摔到什麼夠不著的死角。
楚斯忍著水裡徹骨的冰冷撈起鑰匙,迫不及待地在自己身上試了,很快又不甘心地扔給陳安。
陳安同樣否定地搖搖頭。
“……難道是開大門的鑰匙?”楚斯失魂落魄地喃喃。
但是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在不脫離鐐銬的情況下他們根本打不開門鎖,到門框的直線距離就是他們連鎖鏈帶伸直胳膊的極限了,不可能憑空長出一截手去開鎖。
而且開鎖又不像剛才撬下水道閥門,用鋸子懟兩下也能撬開,簡簡單單的開鎖動作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卻如此艱難。
“輪到我了吧?”付坤生仰著臉,好整以暇地攤開手準備接鑰匙,嘴角掛著一抹邪邪的笑,像是勝券在握,或者在打什麼陰險的算盤。
楚斯立馬警惕地轉向陳安,“別給他!”
他不覺得鑰匙正好能開啟付坤生的鐐銬的可能性會比被他發瘋毀掉的機率高。
楚斯眼中閃過一抹冷然,“從他目前的言行舉止來看,付先生並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我對他的話持保留意見。”
“就這麼不信任我啊,大.律.師.?”付坤生把最後三個字咬得格外重,一臉嘲弄地看著楚斯。
“本來我還打算發發善心,打不開鎖鏈就鋸斷腿去開門的呢,既然你不想活著出去就算了。”
楚斯的眉頭皺得死緊,審視付坤生的眼神沒有一絲動搖。
鬼話連篇。
做為一個資歷豐富的律師,在法庭上與各種窮兇極惡的罪犯面對面交流也是常有的事,他太熟悉付坤生這種人,內心極度陰暗卑劣,身上不背幾樁案子都算稀奇的。
他才不相信付坤生這麼一個反社會變態會做出這種捨己為人的舉動,背後有陰謀才是真的。
但陳安並沒有考慮那麼多,想也沒想就把鑰匙扔過去了。
“誒你,”反應過來的楚斯氣得直跺腳,“不要信他說的話。”
陳安毫無愧色,直視著楚斯的眼睛,“你有更好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