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滔臉上的興奮只維持了幾秒,因為他很快意識到如果是跟引體向上一樣吊掛在鐵鉤上,上是能上去,但勉強空出來的一隻手也無法夠到那個距離外的屋頂。
那個人好像算準了,把每一條能全須全尾出去的路都堵死了。
“呸!”
呂滔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不信邪地想試試。
此時鐵鏈已經悠悠地降了下來。
“還有二十分鐘了,抓點緊。”蘇常夏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像被困在裡面的不是她一樣。
“我來。”十一擋在呂滔前面,率先握住了鐵鏈。
“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掛的住嗎?”
“不是掛,是踩。”
呂滔瞬間反應過來,“好聰明啊你小子!”
“你很著急出去嗎?”蘇常夏有些玩味的視線上上下下打量著十一。
這個方法別人也行,但他是最合適的。
鐵鉤最寬的地方只有四厘米,小孩的腳踩著正合適,不費什麼勁就能上去。
十一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神色淡淡地指揮呂滔把自己舉起來一些。
兩隻腳剛踩穩,很快鐵鏈就卷著往上收,十一蹲著大半個身子才避免撞到天花板。
伸手在那個凹槽上摸索一陣,那片屋頂就向下彈出,露出裡面藏著的鑰匙。
十一把鑰匙拋給呂滔,自己在上面掛著等機關自動下降。
呂滔樂得嘴都要咧到耳後根了,顛顛地拿著鑰匙去開保險箱。
櫃門“咔吧”一聲開了,露出裡面擺著的物件,連吳長軒都好奇地轉回頭,“裡面有什麼?”
“一團廢紙???”
呂滔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展開來回翻了幾遍都是一片空白,廢了這麼大功夫居然什麼都沒有。
十一輕盈地躍到地上,從他手中接過皺巴巴的白紙。
紙張並不是常規的a4列印紙,入手柔韌,吸水性較好,像是某種宣紙,被揉成一團之後完全看不清原先的痕跡。
這到底是一個折磨他們的玩笑,還是就差臨門一腳的關鍵線索。
“少了什麼。”
不是在陳述一種可能性,必定是缺少了什麼,他不接受其他答案。
吳長軒開鎖的手都快緊張得打結了,“就算是不致死的毒氣,也有很大可能留下不可逆的後遺症,要儘快。”
蘇常夏看他們怎麼折騰都沒個結果,煩了,從牛仔褲兜裡掏出一個復古雕花的小盒子,外面是一圈玫瑰枝的黑鐵浮雕,華麗典雅。
蘇常夏一反手甩開盒蓋,從裡面取出一隻粉紫色的細長煙卷,開啟煙盒底下的點火器,悠哉悠哉地點上了。
一股侵略性極強的玫瑰味飄散開來,像是開敗的花朵,頹靡又豔麗,白色煙霧繚繞中,蘇常夏的臉龐若隱若現。
聞到煙味,呂滔下意識去摸兜,卻是空空如也,立馬大呼小叫開了,“為什麼你身上還有東西,我錢包鑰匙串都被搜走了?”
蘇常夏滿不在意地抖了抖菸灰,“美女有點優待不是很正常?”
十一很突兀地伸出手,“煙盒。”
蘇常夏笑眯眯地縮回手把煙盒舉到肩後,“小朋友抽菸可不好。”
“我要打火機。”十一依然執著地注視著她。
邏輯其實很簡單,既然每個人的隨身物品都被收走,留下來的煙盒肯定不是無意疏漏了,而是有它不可缺少的作用,作為逃離這裡絕對不能缺少的一環而存在。
“哦~小朋友想到辦法了?”蘇常夏嬌笑兩聲,臉上的各種環丁鈴桄榔地晃著,頗有種花枝亂顫的既視感。
“叫聲姐姐我就給你。”
十一還沒應聲,呂滔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