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一起。”女人溫柔地向鬱明伸出手,卻被一把擋開。
“你們能離開那裡嗎?就當為了我,為了小草。”鬱明望向母親的眼神痛苦萬分。
他完全無法相信本來美滿的家庭、幸福的童年都因為一句子虛烏有的預言成了這副鬼樣子。
“離開?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們離極境只有一步之遙了你叫我放棄?那我忍受惡魔的這些年不是全都白費了嗎!”女人音調陡然升高,尖銳地指著縮在角落裡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孩。
小草被母親突如其來的癲狂舉動嚇得不住哽咽,“哥哥,我怕……”
鬱明深吸了口氣,用平靜溫和的眼神告訴妹妹不要害怕,然後轉回頭去面對母親,“一定要有一個人當這個惡魔是嗎?”
“所以後來你選擇成為妹妹,代替她?”梁再冰左看右看怎麼也找不到男裝打扮的妹妹。
“她跳下去了。”鬱明平靜地吐出四個字,眼底卻有無限哀傷。
——只要我死了,沒有了“惡魔”,一切就都結束了吧?
“所以我成為了她……這是我欠她的,我在贖罪。”
“虧欠她的不是你。”
真正的加害人是誰他們都清楚,但看一眼兩人並未更改的名字就知道,無論是哥哥還是死去的妹妹,從始自終都在被父母影響著,名為“血緣”的陰霾永遠如影隨身。
“你們家不是喜歡兒子嗎,怎麼捨得把他們老鬱家的皇位繼承人送到這種地方?”
“他們其實算不上有多愛自己的孩子,只是覺得兒子這個貨物更值錢而已,而我現在已經失去了這個價值。”
其實父母要的也並不是兒子,鬱明這種行為在他們眼裡就是親近惡魔,自甘墮落,不配做他們的孩子。
於是夫妻一通合計把人送進了三院,要是醫生妙手回春把寶貝兒子恢復正常了那當然好,實在沒救就放棄了,當沒生過他。
既然人家說了有問必答,梁再冰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當即想起來第一次見面時出現的幻象。
“那儲藏室裡那個?”
鬱明乾脆利落地承認了,“是我殺的,沒有人有資格傷害小草。”
“只能欺負女人的垃圾貨色,死了連‘鴻鈞’都沒派人來替他找場子,估計也就是個狐假虎威的外圍人員,殺就殺了。”
鬱明完全無視了他的評價,涼涼地冒出來一句,“還有問題嗎?”
梁再冰彷彿聽到了對方未出口的吐槽——這b話有夠多的,訕笑一聲,“問完了問完了,有什麼需要的你說就好。”
“我查了很久才知道當初給我媽下那個意旨的執事是誰……”
梁再冰腦中立馬閃過一個人影,試探著問道,“路易生?”
鬱明不置可否,眸中閃過肅殺的冷光,“幫我。”
梁再冰沒多思考就答應了,“好。”
這場無休止的以治療為名的殘害也該結束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那又如何?不是還有人跟他站在一起嗎?
他們既然敢找上他,肯定有什麼以弱勝強的精密計劃,只缺自己一個就萬事俱備、坐等反殺了。
一想到前些天的大仇得報在即,不由得心神激盪,豪氣干雲。
穩了穩情緒,梁再冰期待地詢問道,“把你們的計劃說給我聽聽。”
“沒有。”
梁再冰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怕對方聽不懂,鬱明還貼心地重複了一遍,“沒有計劃。”
合著你們的打算就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是吧?叫上自己產生的質變就是多一個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