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呂滔、吳長軒就是正常刑事案件,發回屬地重新調查審理,應該很快就會宣判。至於楚斯……他翻供了。”
“啊?在場的不都是人證嘛,案件經過也是他親口說的,就這麼全身而退了?”
“他從沒有正面承認過教唆張平殺人。”
“怎麼可……”梁再冰忽的頓住了,楚斯說過的話在他腦海中過了一遍,居然沒有言辭明確地認罪過,都那種關頭了他居然還想著留一手?
“那張平夫婦的證詞總有吧,他們是當事人啊。”
“我們派人去調查過,張平堅稱不存在教唆暗示,也從未聽楚斯說過自己有兒子,還說了好幾遍楚斯是個好律師不能冤枉他。”
梁再冰一挑眉梢,很納悶的樣子,“楚斯誘導他犯罪服刑,張平一點都不恨他嗎?”
“他幫張平爭取了輕判,還有幫兒子報了仇的緣故吧。”
“那楚斯怎麼解釋他當時說的話?”
江清鑑冷笑一聲,“他說是因為後悔當時沒有勸住張平,精神狀態不好產生了自己教唆他殺人的臆想。”
梁再冰聽完之後也只是嘆了口氣,“真不愧是大律師,法律條文玩得真溜。”
“還有善明和尚,南竹葉寺住持坦白了,善明和尚是失心瘋才殺了人,不是他主觀作惡。”
梁再冰欲言又止,“他藏屍包庇犯罪是不是也……”
“他還沒來得及藏,屍體就消失了。”
“那就好。”梁再冰莫名鬆了口氣。
“經專人查驗過,善明和尚確實是異化者,粗略猜測原豸的攻擊傾向是作惡多端的人,危險性可控,所以上面的決議是保持觀察檢測,同時納入臨時工隊伍,必要時參與行動,也算戴罪改造。”
梁再冰抹了一把車窗上的水霧,繼續問道,“他的原豸是什麼樣的?”
江清鑑略微思索了幾秒,“像一蓬躍動的黑色火焰,實際質感更接近一團烏黑的毛髮,中間生著一根獨角。但不會讓人感覺陰森恐怖,而是中正威嚴的。”
“獬豸?”梁再冰一愣,想起了那個神話形象,“那他這是入錯行了,應該幹警察啊?”
江清鑑頗為認同地點點頭,“我們領導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失蹤的那個人,蘇常夏,你們找到沒?”
梁再冰等了好一會兒,還沒等到江清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