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衣服。”
江清鑑按了一把他的腦袋,把人推回病床上躺著,“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安心養病等訊息吧。”
在這家醫院待了兩天病情穩定之後,梁再冰就轉回了青江市,還是江清鑑家裡開的那所私人醫院,還是vvip套房。
反正欠他的錢多了也還不上,且住著唄。
這次他也不敢用什麼特效藥了,純靠一身正氣硬扛,又躺了好幾天才算恢復個七七八八。
梁再冰厚著臉皮問給他換注射液的護士,“護士姐姐,今天也沒人來看我嗎?”
護士收掉滴盡的輸液瓶,再次給出了相同的答案,“沒有哦。”
是的,住了這一個星期院連個鬼都沒見著,也不知道他們忙著收尾還是乾脆把他忘了。
他現在身上什麼證件都沒有,手機也沒了,錢包更是完全不存在,想溜出去都寸步難行,只能老老實實待著。
這種養老生活簡直夢迴三院,早中晚三餐清淡少油葷素搭配,有時候早起還去樓下小花園打套八段錦,旁邊的大爺一個勁誇他打得行雲流水,很有高人風範。
那可不,梁緣這人做師父不靠譜,功夫是實打實的,雖然自己偷摸耍滑只學了五六分,糊弄門外漢也綽綽有餘了。
一套打完,梁再冰兩手攏在丹田,放鬆地長出一口氣,頓覺身體鬆快不少。
“你倒是舒服。”
梁再冰循聲看去,披著一件霧霾灰衝鋒衣,頭髮有些鬆散凌亂的江清鑑緩步朝他走來。
梁再冰衝他齜出一口白牙,“託你的福,戒了一個星期網。”
江清鑑頗為疲倦地揉了揉眼下的青黑,“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實在沒空來看你。”
這麼幾樁陳年命案重啟調查收集證據都很費時間,市局從別的部門抽了好些人,恨不得一個人掰成三瓣使,連軸轉了好幾天才算大致理清。
“你說你一個大少爺,天天飆車泡夜店的生活不爽嗎?跑來異管局拿著塊八毛的工資當牛做馬。”
江清鑑沒應,取出一個黑色的行李袋,“給你的。”
梁再冰接過袋子,在裡面翻到了補辦的電話卡、一臺新手機和兩身衣服,還有林奕森那堆廢品裡還算實用的發明。
“算你有良心。”梁再冰興沖沖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美滋滋地把手機開機,搗鼓安裝軟體,把號也登上,總算從山頂洞人向現代社會進化了一點。
“你換身衣服,我辦完住院手續帶你去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