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到的,我也能擁有這種能力嗎?”
梁再冰暗罵一句倒黴孩子,當這種控制不了自己的野獸很好玩嗎?
蘇常夏斜睨了他一眼,“小屁孩,不該知道的少打聽。”
心裡再不爽,朱澤斌也忍了下來,沉著臉一聲不吭。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某種精神疾病嗎?”楚斯不解道。
“我看他是夜有所思,白天夢遊順手就幹了,”梁再冰促狹地眨了兩下眼睛,“承認吧,你也跟我們一樣,嫉惡如仇是公民的良好品德嘛,你就是行為過激了一點。”
無視梁再冰的擠兌,善明仰起頭,回憶起了與師父見的最後一面。
“我現在明白了師父走前留給我的話了。”
“你師父給你留了遺言?”
善明和尚搖搖頭,“我悟出來的。”
“他面視佛祖,卻背對著所有人,因為他始終無法化解的心結,正是執迷不悟的眾生——被紅塵誘惑失去本心的善道,囿於名利情愛的香客,和無法度化眾生的自己。”
“怠惰者不願起,執迷者不思反,造業者不肯息,迷惑顛倒,九死不悔。一旦他們肯放下,立地成佛也未嘗不可。”
“度化世人亦是己任,只可惜大多執迷如陳施主,不肯回頭,我無法讓人摒棄慾望。”
吳長軒失神地喃喃,“問菩薩為何倒坐,嘆眾生不肯回頭……”
善明和尚讚歎地頷首,“吳施主感觸頗深啊。”
“我哪有想那麼多,”吳長軒撓撓頭,“去廟裡拜的時候無意看到的,覺得很應景就拿來用了。”
梁再冰抱臂看向善明,“人類就是這樣,憤怒、懶惰、嫉妒、貪婪,只要人還活著一時,這些情感就不會停息一日,永遠不可能達到佛祖那種無住無相的境界。想讓他們修成佛,你恐怕要失望了。”
呂滔表情有些古怪,這話說的,跟外星人觀察地球日誌一樣,你不也是人類?
“所以我說梁施主很有佛緣,”善明和尚低頭笑笑,“這不是看得很通透超脫嗎?”
“別別別,”梁再冰連連擺手,“你別給我戴高帽,我不可能去你們那個破廟吃菜葉子的,我還有道觀要繼承呢。”
陳安重重點了點頭,堅決表示贊同。
善明和尚淡笑,“無妨,時機到了,不用我勸你也會自投佛門。”
梁再冰連呸好幾聲,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木頭和尚少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