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樣嗷嗷叫喚起來。
“我操你這玩意漏電!”
“抱歉抱歉。”
接著外面就傳來一陣手忙腳亂的乒乓聲,似乎是林奕森在緊急維護。
然而這一通折騰之後不僅沒有恢復正常,金屬盒子裡的電火花甚至更炫目。
“糟了,強制登出程式故障,停不下來。”
麻了,毀滅吧。
在梁再冰變成七分熟的人排之前,腳下的狗洞門總算開了。
林奕森抓著他的腿把他從儀器裡拽了出來,屋內一時肉香四溢。
梁再冰氣若游絲地用他那雙死魚眼瞪著對方,“你是不是‘鴻鈞’安排在局裡的臥底?”
這手段跟那個變態牧師不能說師出同門,只能說一模一樣。
“我當然不是,”林奕森不假思索地否認了,“機器故障難免的嘛,克服一下。”
“呵呵。”
他現在明白了兩個道理,便宜的才是最貴的,以及江清鑑果然是個賤人。
林奕森費勁巴拉地把他挪到一張窄小的鐵板床上,然後就去旁邊的櫃子上翻找治療藥物。
梁再冰努力轉了轉脖子,餘光瞥見床單上粘著一大片暗紅的陳年血跡,還有被劃破的口子,頭皮登時一炸,驚恐萬狀地開口問道,“你這床是幹什麼使的?”
“解剖屍體用的工作臺啊,你旁邊還有一個。”
僵硬地把頭轉到另一邊,對面赫然擺著一張相同尺寸的床,根據白布的輪廓可以看出下面蓋著一具屍體。
忽然不知哪裡來的一陣邪風,把白布吹開一角,屍體的頭無力地垂在一邊,空洞的眼睛隔著破碎的鏡片望著他的方向,嘴角還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
看到這張熟得不能再熟的臉,梁再冰十分順滑地一骨碌滾到床下。
“哎哎哎,你這幹嘛呢?”林奕森拿了藥回來就看到他這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連忙把他扶起來。
梁再冰倔強地面朝地,“我不跟他睡一起。”
“行吧我給你換個地兒。”
林奕森無奈把他換到一個盛滿溫水的金屬槽裡,擰開手裡的淺綠色藥瓶就要往裡倒。
梁再冰一看瓶身上的標識,嚇得魂都快飛了,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你這不是那個化屍水的瓶子嗎?”
“有嗎?”林奕森疑惑地收回瓶子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才一拍腦門,“確實拿錯了,顏色太像我也分不清哈哈。”
分不清顏色你還不識字嗎,你自己寫的標籤啊喂!
“這會不會錯了。”林奕森換了個瓶子自信滿滿地回來了。
梁再冰再三確認標籤沒錯才敢讓他倒進去。
整池水被染上生機盎然的淺綠色,泡在其中暖洋洋的還怪舒服,只是這個癒合速度得泡到猴年馬月……
“你先泡著,我去取一下你的報告。”
在那臺漏電儀器旁邊搗鼓了一會兒,幾張紙被儀器吐了出來。
林奕森看著紙上的內容眉頭越鎖越緊。
雖然覺得自己身體完全沒問題,但林奕森這反應搞得他有點忐忑,“我身體怎麼了嗎?”
“你這身體素質……”林奕森遲疑了幾秒才繼續說下去,“在我們隊裡連實習生都混不上。”
“……”
體檢就體檢怎麼還人身攻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