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餘歲的男人灰白著臉道,“大公子會遭天譴!災厄一定會降臨薊城!”
什麼天譴不天譴,那人大抵是不信的,因為此時他正一手持劍,含笑望她。
他的青龍劍兀自躺著豔麗的血花,繼而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淌去。
忽地血花四濺,角鈴乍起,那一個個遍插翎羽的腦袋已骨碌碌沿著蘭臺的青石板滾了出去。
那四十餘歲的男人又道,“阿父快走!快走!快回北羌!”
羌王仍舊張口結舌不能回神,那男人便催他,“阿父!”
羌王這才醒過神來,顫顫巍巍地往前走著,“快去帶阿拉珠!帶著北羌的人馬快走!”
公子面不改色,仍舊笑著,笑得她心裡發毛。
那是真正嗜血的人吶!
一聲令下,伏屍百萬。
他問,“阿翁既來了,又往哪兒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