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住那白得耀目的冰肌玉骨。
聽見那莽夫道,“公子,小羌王死了。”
她聽見公子抬腳便將裴孝廉踹了出去,斥道,“這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麼?”
也是,人死又不能復生,急忙忙地跑來這一遭就能把小羌王跑活了不成?
再說,公子給人家喂那麼多丹藥,不就是叫人家趕緊地死,快快地死,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還值得這麼一驚一乍地衝過來尋嗎?
小七咬牙切齒的,該踹,該狠狠地踹,該把裴孝廉踹到九霄雲外去。
公子與小七在一起能幹什麼,莽夫是比誰都清楚的,因而此時雖不曾真正撞見那樣的場面,眼力見兒還是有的,就勢退後好大一步,垂著腦袋不敢四下亂瞧,趕緊為自己找補了幾句,恭恭敬敬地稟道,“公子遲遲不回蘭臺,幾位大人已經在馬車一旁等著公子議事了。”
原來是有人來了。
莽夫稟完就趕緊跑了,小七的心這才慢慢緩了下來,須臾那人俯身下來蹲在一旁,指尖輕觸她紅透的臉頰,笑道,“小狸奴,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香草在她臉畔癢癢的,那人的指尖亦使她癢癢的,小七睨了他一眼,逮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卻並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眼看著再辦不成什麼事了,那人將她腕間的絲絛扯了開來,垂眸望著她手忙腳亂地裹好衣袍,仔細摘去她髻上的碎草,繼而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起身來。
“走吧,辦完了正事,再來辦我們的事。”
是了,軍國大事才是最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