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似敲冰戛玉,“公子非禮,便是背盟。”
就補上這一句,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造次胡來。
那人定定地望來,神色十分複雜。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
談判就是要博弈,她被那登徒子白白地佔了一頓便宜,怎麼還不能提出條件來嗎?
得提,得理直氣壯地提。
她理直氣壯了,那人自然在氣勢上就矮了三分,這就叫聲勢奪人。
小七掰開他的手,將狼毫塞進他的掌心,氣粗膽壯地催促起來,“公子寫。”
那人素日都痛痛快快的,就連上一回談判亦是一分的猶豫也無,哪知眼下卻不肯了,一把將狼毫丟回案上,悶悶地說什麼,“我不寫!”
不寫就是不應,不應可不行。
小七撿起狼毫,又去掰他的手。
那人力道真大呀,他把拳頭攥得緊緊的,小七掰得骨節發白,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怎麼掰都掰不開。
她偏不信這個邪,今夜這盟約補也得補,不補也得補,過了這迎頭痛擊的好機會,以後再談可就難了。
“公子寫!”
她往前傾身,那人微微後仰,“不寫!”
堂堂一國大公子,竟連區區八個字都不敢寫,若叫魏人與羌人知道,那可夠丟人了。
敵疲我打,敵逃我追,那人往後躲避,小七乘勝追擊,“你寫!”
眼看著要將那青銅般的長指掰開,那人倏然仰倒,小七身子半懸,無處支撐,竟生生地摔進了那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