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這個道理,這才會離開青州劍派,既然你們都不曾真的把我當成兄弟,為何當初要帶我上山?為什麼?”
不知不覺間,馮飛揚臉上已經佈滿淚痕,但他依然在笑。
“馮飛揚,你心裡有病趁早就得治,難道青州劍派非得圍著你一人轉,才叫把你當成兄弟?
當初掌教和劉牧師兄如何待你,我們這批弟子有目共睹,他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卻依然不滿,你就是狼子野心,不管如何,都能找出理由,因為任何東西都填不了你這顆心,它太過貪婪!
別的師兄、長老因為壓力離開了青州劍派,我們心中就算有所責怪,也沒有把他們當成仇人,反而你,你在青州劍派得到的最多,離開後,也對青州劍派最狠,你就是個狗日的!”
田裡爬出來的那位指著馮飛揚的鼻子發出一聲聲怒罵。
“人心難測,有時便是如此,若不然,為何修仙要先修心。”
方塵輕輕嘆了口氣,隨後看向劉牧和葉文修:“你們誰出手,了結了他。”
“方掌教,憑什麼要了結我!?我就沒有資格活下去嗎!?”
馮飛揚緩緩後退,死死盯著方塵,“我的天賦比葉文修要強,也比劉牧這殘廢要好,你憑什麼看重他們不看重我!”
“殘廢?”
方塵睜開雙眸,灰白色的瞳仁裡毫無光澤,如一片死寂。
馮飛揚頓時愣在原地,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難怪對方剛剛一直都是閉著眼睛,他以為對方正在修行某種術法,不料對方竟患有眼疾,是個瞎子?
“我亦是殘廢。”
方塵笑了笑,“身殘無礙,若是心殘,怕是藥石難醫。”
話音落地,一抹劍光襲去。
馮飛揚死死盯著劉牧,怒道:“你區區煉氣,也能殺我!”
隨後,他的脖頸被劍光一掃而過,漸漸多出一條血絲。
馮飛揚難以置信,剛剛他想出手時,卻發現自己渾身靈力無法調動,甚至連步子都邁不開!
“馮飛揚,好走不送。”
葉文修沉默了良久,輕聲道。
咕咚,人頭落地滾出丈許遠,恰恰好滾到那名老者的腳邊。
老者嚇的渾身僵直,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剛剛聽你說,火炎國的皇族打算臨走之前,劫掠一把火炎國的宗派?”
方塵笑道。
老者連連點頭:“確有此事,他們說這些宗派都是靠著他們才有如今氣象,所以需要這些宗派償還!”
“掩月庵,有派人去嗎?”
方塵道。
“好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