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繼西過來,他還心情不錯地問道。
「我找老四有點事兒。」
楊繼西道。
「那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了,」楊繼西指了指爹孃屋那邊,「有啥事兒我替你說。」
楊繼西想了想,「就跟他說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何明秀聞言笑問道,「老四又向你借錢了?」
楊繼西沒說話,楊繼南忍不住追問,「你們搭夥的錢不緊張啊?還有錢借給他。」
「就五毛,」楊繼西伸出手晃了晃,「這不就是因為緊張,所以我過來要嘛。」
「老三你進來坐,反正爹孃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楊繼南挪了根凳子往旁邊一放,示意楊繼西進屋坐。
楊繼西進去坐下,他還真有些日子沒進這堂屋坐過了。
沈鳳仙見楊繼西進了堂屋,想了想還是沒進去,而是瞪著楊繼東,「本來罰的是老四,你倒好扯進來了不說,還沒有老二跑得快,現在誰心疼你?人家都去跟老四說話了。」
說的就是楊老漢他們。
楊繼東梗著脖子不說話。
沈鳳仙火氣更大,抱起毛蛋就回房了,「你愛跪就跪吧!」
自己都不心疼自己,她管個屁。
狗蛋看了看還在偷聽的大花,對楊繼東道,「爹,我也去聽聽他們說了啥。」
說完就輕手輕腳地來到大花身旁,還伸手戳了她背一下,嚇得大花大叫,接著房門猛地被開啟,楊老漢臉色發黑地看著大花和狗蛋。
「誰教你們偷聽的!老大媳婦兒!老二媳婦兒!把他們都給帶走!」
何明秀和沈鳳仙趕緊把各自的孩子叫到了身旁。
大花抱著何明秀的手臂,輕輕叫了一聲三叔。
楊繼西點頭,何明秀當著他的面問大花,「聽見啥了?」
楊繼南本想阻止,結果就聽大花細聲細氣道,「四叔一直哭,還說在那邊丟了大臉,四嬸可能真不和過了,又說什麼十塊錢他拿不出來,什麼什麼要做老光棍去死了什麼的。」
她到底人小,聽了也記不住這麼多。
可三個大人卻明白了。
這是想讓楊老婆子他們還二孃那十塊錢,用劉香蓮的離去來威脅他們,不把帳清了,劉香蓮就不回來了。
楊繼西沒啥興趣,他越發看不上楊繼北了,起身走了。
路過楊繼康院子時,想了想還是進去坐會兒。
楊繼康見他一個人,便知道他肯定去了那邊,讓石頭把堂屋門關上,楊繼康說他。
「你現在能不去就別去那邊,本來就嫌你礙眼,他們家又鬧騰,啥時候給你潑一盆髒水,你都不知道。」
「我沒有這麼傻,」楊繼西接了他的好意,掃了一眼坐在楊大奶奶身旁拿著旱菸杆發呆的楊大爺爺,「大爺怎麼了?」
「被娘說了兩句,」楊繼康小聲回道。
楊繼西眨了眨眼,「沒事兒吧?」
「沒事,」楊繼康擺手,又說起石頭讀書的事兒,「我和石頭媽特意去石頭姥爺家給石頭求取了一個書名,因為石頭這一代是承字輩,所以取名楊承佑,佑,庇護平安的意思。」
石頭在一旁雙眼亮晶晶地點頭,「三堂叔,我以後也有大名兒了。」
「承佑,」楊繼西摸了摸石頭的腦袋,「這名字好。」
「我們生產隊離鎮子遠,為了方便他念書,等報了名就石頭就住在他姥爺姥姥家,每個月我們送糧食過去,再交一塊錢。」
那錢是楊繼康堅持要給的,本來想給兩塊,石頭姥爺就說不聽勸就別送過去了,這才改成了一塊錢。
「這是好事兒啊,那邊離鎮子只有半個小時,而且都是大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