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媽坐在下面一言不發,只是看著陳慧,自己心裡也在想,他們家怎麼會養出這樣一隻狼心狗肺的東西呢!小的時候陳慧長得白白淨淨的很招人喜歡,嘴巴又甜,爸媽都疼愛她,她總跟著她後面跑,她也對這個妹妹很疼愛,什麼事情都讓著她,怎麼就會養成了她這樣一副唯利是圖,勢力的模樣呢……
「陳女士,陳女士,法官讓你說呢,你父母的死因。」
沈媽從回憶中驚醒,連忙站起來,朝法官那邊點點頭,「關於我父母的死,我們那邊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是被陳慧氣死的,我至今不願意叫她妹妹。當初的事情是這樣的,也是因為房產證的事情。陳慧出嫁了幾年,她比我嫁得近,卻和我爸媽生分,我爸媽的確有意把房子給我,但想分一部分地給她。
也不知道她從什麼地方聽過來,說我們那邊輪到拆遷,可以賠到錢,然後她以為爸媽把房子和地都給我了,上來鬧,我父親那個時候身體已經不好了,一激動,血管爆裂,腦溢血死亡了。那個時候開始我媽身體也不好了,沒過幾個月身體就衰弱到住院,在此期間,她沒有見過陳慧一面,最後彌留之際,和我說,一切都交給了我。」
沈媽說完,用餐巾紙點了點眼角,法官點頭之後再坐下。
「法官,她說謊!我媽明明說過把地留給我的,她乘著我媽最後神志不清楚,把房產證和土地證都拿走了!」陳慧激動地大喊大叫。
法官敲了敲,面容嚴肅,「肅靜,法庭之上請保持肅靜,被告方請注意了。」
陳慧的老公扯了扯她,給了一個眼神過去,讓她安靜。
「現在請被告方陳述反駁。」
陳慧的律師站起來,並不是很流暢地陳述,陳述來陳述去就是那麼一點,沒有證明陳家夫婦把所有財產都交給了沈媽。
法官又問沈媽這一方有何證明。
李律師設計的方案裡是把兩個證人留到最後的,派出來的律師也按照李律師的方案繼續說下去,第一,陳慧在陳先生去世之後並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第二,當時陳慧已經氣死了自己的父親,於情於理,陳慧的母親依舊恨死了陳慧。
陳慧的律師反駁,這只是從情理方面的一些猜測,並不能構成事實,陳女士並不是有心的,父親的死亡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很嚴重的打擊。並且多次希望去醫院求得母親的原來,但是母親並不原諒。
沈媽的律師抓住陳慧律師話語裡的漏洞,「不原諒?既然反方律師也知道,姜淑芬女士並不原諒被告,那麼關於繼承權的一切,被告也是一無所知的,怎麼就那麼肯定地說,土地是陳老夫婦留給被告的呢?」
……
一番唇槍舌劍之後,沈媽的律師才請出了第一個證人,白護士。
白護士說:「……當時我就在邊上看著,老太太當時只有一口氣了,但是腦子還是清楚的,她的確交代了後世,給了自己的大女兒陳莉陳女士。」
陳慧立即反駁道:「已經過了十幾年,你是如何記起來的?是做假還是……」
白護士不悅地打斷道:「陳女士,畢竟氣死自己的父母這種事情不是經常有的,我做了護士已經將近二十年了,那個時候是我剛開始工作,說真的,我對於這件事情印象很深刻,就是因為你氣死了自己的父親,母親也是被你間接氣死的,所以我可以說,我印象很深,當陳莉陳女士找到我的時候,我幾乎是一眼就認出她來的。」
法官又敲了敲,「請兩方保持鎮定,被告方,情緒太過激動了……」
法官的心裡已經向沈媽這邊傾斜了,對於這個案件來說,是最好不過了。
「原告,請問還有沒有第三在場人了?白西柳女士的話語中具有一定的記憶缺失。」
表姑這才被請出來,這表姑也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