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證明給他們看,內地人也是很優秀的,給大陸這邊也樹一個榜樣。」陳曜廷擎著笑說道,眼底是化不開的柔和。
沈嬗想想看又有些不對,垮著肩膀說道:「去不去還不一定呢,說不定港大就看不上我呢?」
「這麼不自信?你的文化課很優秀,香港這邊比較注重履歷,英嵐給你填的檔案漂亮嗎?」
「還行,就是把我在學校裡的文藝匯演都給寫上去了。」沈嬗說出來都不好意思,別人都是獲得過什麼獎什麼獎,她是學校裡的文藝匯演。
陳曜廷聽出她語氣裡的尷尬,可以想像她在那邊撅著嘴的樣子,悶笑一下,說:「這也是很好的,我們注重課外實踐,你有才能也是亮點,學校不喜歡死讀書的學生。」
「那最好。」沈嬗語氣輕鬆了許多,手扣著腳丫子,思緒亂飛。
過了一會兒,陳曜廷說道:「我後天來s市。」
「嗯,來看爺爺奶奶?」
「來看你。」陳曜廷低吟。
撲通撲通,沈嬗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空氣裡的氧氣都變得稀薄了,臉上像是天邊的雲霞,張了張嘴,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詹妮弗從非洲回來,寄了點東西過來,有些是給你的,我明天給你送過來。」
沈嬗略微失望,哦了一聲,掛了電話之後,又重新撲倒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床頭,她和陳曜廷……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習慣有心事就打給對方,或者問對方一些問題,兩個人像是朋友一樣,陳曜廷雖然也只有二十三四歲,但是他的人生履歷比很多人都要來的多,從心底上,沈嬗就把他放在了和她一樣的輩分上。
陳曜廷正是年輕,事業有成,文化素養方面幾個沈嬗都趕不上,這樣的男人對於女人的誘惑力可想而知,沈嬗也不得不承認心底的悸動。
只是,他的態度讓沈嬗感到有些不安寧,有時候她覺得他們靠得很近,有時候她又覺得他們距離很遠。頭重重地落在被子上,一個男人而已。
真的是而已嗎?
陳曜廷掛了電話,對著窗外發了一會兒呆,又拿起手機,翻了翻電話簿,「傑森,是我,我有個妹妹,面試了港大,幫我問問港大那邊的領導,若是還沒有定,說說情。名字,沈嬗,英文名傑西嘉。」
陳曜廷如約而至,沈爸和沈媽都不在家,沈嬗請他到樓上的書房裡去坐坐。
詹妮弗寄來的箱子裡首先是一疊照片,都是一些動物的,有兇悍的你想哭的,有萌你一臉血的。
沈嬗一張張看下來,萌寶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她的身邊,歪著腦袋,圓溜溜的囧眼看著照片,似乎在看這些不認識的動物。
「喵嗚」萌寶試著伸出爪子碰了碰照片,照片沒有反應,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一個勁地打照片。
沈嬗把她的爪子撩開,「萌寶,別鬧。」
萌寶不過癮,想和她搶照片,腦袋已經探了過去,離照片只有咫尺之遙,身子一空,已經在半空中了。
「喵!」萌寶很不滿地叫了一聲,仰著頭,黑黑的眼珠子裡映出陳曜廷的面容。
陳曜廷把她放自己的懷裡,大手蓋在貓頭上,「別鬧了,乖」
萌寶低著頭,委屈地喵嗚一聲,好似在說我只是要照片而已。然後又伸出爪子,慢慢地舔起來,身子趴在陳曜廷的腿上。
優哉遊哉的小樣子讓陳曜廷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不遠處坐在地上背對著的姑娘身上,真是貓隨了主人。
沈嬗把那封信看完,然後再箱子裡翻出了那根土著人送的象牙簪,詹妮弗在信裡說,去的時候一頭大象死了,土著就把他的象牙拿了,做了點飾品之類的東西,詹妮弗用食物換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