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有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遊廊……”
她口才不錯,娓娓道來,眾人聽得入勝,彷彿真進了那天上人間諸景齊備的大觀園。講完,她又向蘇宜爾哈稟道,“因怕空置著浪費,便叫了府中姐妹搬了進去住著。”只是也住不到幾人,迎春已嫁了人,寶玉與寶釵又成了親,只剩了個探春和惜春住著。
“不浪費是對的。”蘇宜爾哈點了點頭,這賈元春倒是小心謹慎了不少,不過再怎麼謹慎也擋不住其她有心人的妒忌啊,不知接下來她們又會怎麼做。也不知領導是怎麼想的,明明厭極了賈元春,卻將她鍾粹宮裡的舒穆爾答應侍了寢後升為常在,外人看來自是覺得安嬪的榮寵不減了,莫不是他想借著賈氏引出年氏等人的動作?
唔,上次額娘和淑慎進宮時倒是說過年羹堯近來彈劾了不少陝川官員,且在官員的選任上大力安插自己的親信,許多混跡官場的拍馬鑽營之輩開始奔走其門……難道一個三等子爵就讓他得意忘形了?
想到這裡,蘇宜爾哈凝眸瞅著略顯得有些豐腴的年氏,心中一動,神識往她身上一探,立即感受到她腹中有新生命存在的波動……她懷孕了?!不過一、兩個月的模樣,年氏到底知不知道呢?
想到可能是前段時間青海戰役進入緊要階段領導才在年氏的翊坤宮多歇了兩晚的關係,蘇宜爾哈心中微微有些發堵,遂又暗歎了口氣,不管是出於政治考慮又或是名份……這,都是正常的。
撇開了心中莫名的情緒,蘇宜爾哈同懋嬪宋氏說起了三月份皇五子弘晗迎娶側福晉的事。
儘管不是大婚,宋氏仍是興致勃勃,甚至向李氏討教了不少問題,在座的,只有李氏有娶兒媳的經驗。
蘇宜爾哈卻有一種怪異感,當年烏喇那拉氏還活著的時候,宋氏哪會這麼跟李氏說話啊,兩人早年也不是沒有仇怨在的。
約摸是想起自己兒子當年大婚時的感受李氏倒沒有不理她,撿著能回答的都簡單地回了,末了又道:“不過是娶側福晉,有內務府和皇后娘娘在呢,你啊,少操心,回頭等著雖媳婦茶就好。”
宋氏聽了露出某種可言之為幸福的笑容。
其她女人見了不免心下酸酸,包括蘇宜爾哈。到了十月,她的弘曄也要大婚了。
時間飛速又過了兩個月。
其間除了五阿哥弘晗娶了員外郎達克屯之女喀爾羅特。博西勒為側福晉這件喜事及太上皇康熙的又一次大壽外這兩件喜事外,宮中又發生了一件令人矚目的事。年氏為保腹中胎兒穩定而未曾向中宮皇后稟告懷孕訊息,結果,也不知什麼緣故這個未曾宣揚出來的胎兒就這麼流掉了。
蘇宜爾哈並沒有去看年氏,她很“驚訝”,畢竟誰也沒聽說敦妃有了身子,怎麼突然就流掉了?不過既然有這事,便派了馨桂送了些東西過去“慰問”了。
馨桂去的時候也不知翊坤宮的嬤嬤們怎麼安排的,竟讓她看到了年氏拉著前去看望她的胤禛的手傷心痛哭:“那是皇上賜予臣妾的小阿哥啊,嗚,都是臣妾無能,才讓人下了黑手……”
胤禛原就不耐,這時見到馨桂在門口停住不進還能不明白怎麼回事,臉色更是冷了兩分。將手抽了出來對一旁的蘇培盛道:“找人查一下。”
結果翊坤宮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徹查了一番,什麼也沒有。太醫院的幾位太醫診後皆道是敦妃體質太弱才留不住胎的。
體質弱?原來哪會這麼差,還不是使福惠早產的那次巴豆油之故?想到這裡,年小蝶心中恨不得將賈氏撕碎。
胤禛雖有些可惜她腹中的胎兒,但她如此做態卻令他心中不喜,再加上年羹堯行事越發沒節制讓他心中有所疑,倒是覺得年氏沒了胎兒是件好事,若再由著她生下皇子,只怕年氏兄妹更加地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