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嗤笑道:「行了,你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皇上把康寶寫的請罪摺子扔到一邊,他問小寧子。
「你覺得,一個小小的內務府管事,還是熱河這邊的管事,他有那個膽子謀害親王嗎?你覺得那管事是受誰指使?」
小寧子心臟快跳兩下,他訕笑著說道:「這……奴才愚鈍,猜不出來。」
皇上冷笑,「行了,別裝了,你精得像猴似的,心裡什麼都清楚明白,你只是不敢說罷了。」
小寧子笑道:「皇上,奴才的精明都是小聰明,這份小聰明都用在討好您上了,別的事情奴才看不透,也猜不出。
不過想查清是誰要害雍親王也簡單,您把這件事反過來看就行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害人,幕後主使肯定是跟雍親王有過節。」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命人把康寶和小寶請進來,又派人準備了茶水和點心。
康寶小寶進屋就給皇上跪下,替四阿哥請罪。
康寶言辭懇切,既表達了四阿哥的無奈,又表示了他們的悔過之意。小寶說話更加動聽,他表示自己願意替父親受過,請皇上不要責怪他的阿瑪。
獅子園雖然已經賞給了四阿哥,但皇上在獅子園還是有自己的眼線和人手。既然已經知道了內情,皇上當然不會責怪四阿哥。
看見康寶和小寶爭著幫四阿哥頂罪,皇上心中感慨萬分。
他生了那麼多兒子,各個不孝,再看看老四,即便只生下這兩個也足夠了。
皇上留下兩個孩子用飯,仔細考較了他們的學業,祖孫三個其樂融融,皇上看天色晚了,還留他們在避暑山莊住下,沒給他們受半點委屈。
皇上這邊在思考到底是誰暗害四阿哥,四阿哥和淑婉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白蕊的父親也夠心狠的了,他全然不顧一家老小的性命,半點實情都不肯吐露。」
淑婉嘆道:「我們也用過刑了,也曾許以重利,可是他都不肯鬆口。他的老婆和小妾都不知道他背地裡投靠了誰,這人竟是塊石頭,連個縫都沒有。」
四阿哥說道:「他冥頑不靈,我也不必客氣了。哼,他不說我也能猜到是誰要害我。據你所說,那日十阿哥非要過來探病,看樣子他是不相信我的腳崴了。
這事不用細想,定是老十老八乾的。皇阿瑪好不容易來一趟,他們就是想讓我在皇阿瑪面前出醜!」
白蕊主動投懷送抱,如果四阿哥貪花好色,順勢收了白蕊,他肯定無法在皇上午睡醒來的時候去伺候。
再者茶水裡的藥性太烈,他誤食後難受地恨不得滿地打滾,想去伺候皇上也有心無力。
皇上巡幸獅子園是何等榮耀,他不能伺候乃是大不敬。若是讓皇上知道他不能伺候是因為一個女人,那情況會更加糟糕。
淑婉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十阿哥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所以他一定要來看你。不然解釋不通,難不成他就是願意看你光大腿光屁股的樣子?」
四阿哥白了淑婉一眼,「你說話注意一點。」
「話糙理不糙,你能領會我的意思就行了。」淑婉笑道,「不過四阿哥光屁股的樣子確實好看,我每次給你五百兩假支票確實辱沒了你。明兒我就改了,每天早起給你五兩銀子,還是現銀,你看如何?」
四阿哥笑罵道:「小氣!摳門!你日進鬥金,每天只給我五兩現銀,你也說得出口!」
「五兩現銀已經很多了,普通人家一年才賺幾兩銀子?你兒子的月例銀子才幾個錢。」淑婉調情似的在四阿哥屁股上拍了一下,「再者你已經老了,屁股也不夠翹,不夠彈,給你五兩銀子都是我虧本!」
四阿哥被氣笑了,「好好好,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