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見十四阿哥不肯附和,心裡覺得好沒意思,於是也閉上了嘴巴。
淑婉帶著孩子們回到獅子園,孩子們要進屋看望四阿哥。淑婉知道四阿哥現在光著身子,恐怕會尷尬,她讓孩子們在窗戶外問個好,然後就讓他們回去了。
屋子裡,四阿哥脫光了衣服,只穿著一條短褲躺在涼蓆上。
大夫不停地給他擦身子,屋子裡有股藥香,原來大夫在擦身的水裡放了薄荷等清涼的藥材。
大夫已經給四阿哥針灸過了,四阿哥直嚷熱,大夫只能在沒扎過針的地方給四阿哥擦擦身,降降溫。
淑婉接過大夫的毛巾,親自給四阿哥擦洗。
蘇培盛進來問道:「王爺,福晉,白蕊已經招了,這是口供。」
四阿哥招手,讓蘇培盛把口供拿過來。看過了口供,四阿哥冷笑。
「好樣的!這丫頭只說是家裡幫著安排好一切,至於別的就一問三不知。」
蘇培盛解釋道:「王爺,白蕊看著不是很聰明的樣子,興許她真不知道。奴才已經派人去抓白蕊的家人了,很快就會有結果。另外……」
蘇培盛小心翼翼地看了淑婉一眼,「據白蕊所說,她買通了福晉身邊的幾個下人,所以很順利地潛入正房,還支開了妨礙的人。」
蘇培盛額頭的汗順著鼻子吧嗒砸在地上,蘇培盛似乎都聽見汗水砸碎的聲音。
屋子裡並不熱,蘇培盛冒汗是因為怕。他畢竟不是福晉的下人,這些年福晉也不曾拉攏過他。
現在四阿哥出事,結果被他查出來是福晉這邊出了紕漏,福晉面上無光,只怕要怪罪他辦事不力。
面對這樣的結果,淑婉當然生氣。
她厲聲問道:「是哪幾個被收買了?你抓人了沒有?」
蘇培盛忙道:「畢竟是福晉的人,奴才不敢抓,過來先討福晉示下。」
他吞吞吐吐地說道:「有一個是福晉身邊的大宮女,奴才要先問過福晉再……」
「還問什麼問,凡是被供出來的都抓起來嚴加審問,不肯說就用刑!出了這麼大的事,王爺差點被害了,你還磨蹭什麼?」
四阿哥皺著眉頭勸淑婉別動氣,「你身邊的人向來可靠,也許是白蕊胡亂攀咬,你先別生氣。」
淑婉嘆道:「不管是不是白蕊攀咬,出了這麼大的事,正院的人必須都仔細查查,不查我不能放心。」
淑婉問蘇培盛,是她身邊的哪個大宮女被收買了。
蘇培盛說是福晉前兩年提拔上來的小草。
淑婉氣得捂住胸口,差點喘不上氣。她對身邊的人向來大方,她想不明白,白蕊到底給了多少好處,讓小草幫著她做事。
四阿哥拍拍她的後背聊作安撫,然後讓蘇培盛去找春兒,讓他們兩個一起審人。
一個是四阿哥的心腹,一個是淑婉的心腹,這樣安排四阿哥才能放心。
春兒一直在後面張羅忙活,她才看著人把東西收拾好,還不等喘口氣就被蘇培盛叫走了,春兒這才知道正院那邊出了大事。
現在對外都說四阿哥崴傷了腳,具體細情只有正院的幾個人知道。
春兒也急得不行,聽說小草可能被白蕊收買了,春兒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派人把有嫌疑的幾個人都抓了。
在審小草的時候,春兒就像羅剎附身,究其狠辣惡毒的程度,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這件事牽連的人太多,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審完的。
四阿哥渾身燥熱難耐,淑婉專心照顧四阿哥,審問的事全部交給蘇培盛和春兒。
晚上四阿哥翻來覆去亢奮地睡不著覺,淑婉就陪著說話,陪著練劍練武,差不多快天亮的時候,四阿哥躺下睡了,淑婉才跟著眯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