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衙門裡沒有要緊事嗎?你最近每天回來的都很早,明天請一天假吧!」
「……好吧!」
四阿哥躲不過了,只能同意。
因為莊子裡的事,淑婉這一晚上都不曾好好睡覺。第二天她早早起來,催促下人套車。
莊子就在京城附近,倒也不算遠。
到了莊子,開門的人看見四阿哥和四福晉來了,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淑婉指著看門人說道:「老老實實呆著,不許進去通報。」
莊子雖是養牛養羊的地方,但前面有幾座房屋,看起來收拾得很齊整。
院子裡,幾個鬍子花白的老頭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好不悠閒自在。
看見外面來人了,其中一個老頭坐直了身體。
蘇培盛看見福晉陰沉沉的臉,連忙上前喝道:「還不都起來,這是四貝勒和四福晉,快過來見禮啊!」
老頭們趕緊起來行禮,淑婉笑著點點頭。
「很好,幾位太醫好生活,我都沒有這悠閒時間來曬太陽呢!到底是做太醫的人,很會養生嘛!」
幾個老頭嚇得汗都下來了,他們看向四阿哥,又看了看四福晉。畢竟是宮裡混過的人,猜也猜到發生了什麼。
他們連忙認錯道歉,說只是偶爾這樣一次,並不敢每天都這麼歇著。
淑婉笑著點頭,「你們都是宮裡出來的人,我是信得過你們的。既然你們只是偶!爾!休息一天,想必這些日子應該積攢了許多研究牛痘的記錄了,拿出來給我看!」
太醫們嚇得直咽口水,可憐他們這麼大年紀了,還要重溫小時候師父檢查課業時候的恐懼。
記錄是沒有的,太醫們是一邊賺錢一邊休養來的,誰有閒心記錄那個。
他們支支吾吾的,淑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咬牙說道:「很好,都在這等著,一會兒再來收拾你們!」
淑婉帶人往後面養牲口的地方去了,太醫們把視線投向四阿哥,希望貝勒爺能救救他們。
四阿哥無奈地搖搖頭,他隨淑婉走開後,蘇培盛小聲跟太醫們承諾,此事結束後,給他們加錢。
太醫們這才放心了,行,福晉罵就罵,罰就罰,只要給錢就行。
到了後面養牲口的地方,淑婉更生氣了。
牛圈羊圈裡根本沒幾頭牛羊,外面還放著一塊大石頭,上面都是血,還有皮毛,一看就是殺牛殺羊的地方。
淑婉氣得眼皮亂跳,飼養的人看見四阿哥和淑婉都嚇破了膽。
春兒勸道:「貝勒爺,福晉,這地方又血腥,又醃臢,貴人怎麼能來這種地方,還是去前面吧!」
四阿哥也勸道:「是啊!咱們直接回家吧!我讓蘇培盛審他們,一定狠狠地罰他們。」
淑婉看了他一眼,「不!我親自來審!」
淑婉去了前面,下人連忙搬來椅子擦乾淨讓淑婉和四阿哥坐。
莊子裡的人都聚集起來,跪在淑婉面前。
春兒帶了茶葉,給淑婉泡了杯濃茶。
喝了口熱茶,淑婉平靜多了。
她冷笑著開了口,「我聽說,牛這種動物很神奇。在經常殺牛的路口,即便當時沒有牛,牛群路過那裡,也會集體哀鳴,甚至流下眼淚。
我剛才看了,牛圈外面有一塊大石頭,那是你們殺牛吃肉的地方吧!你們殺牛的時候,不知道牛圈裡的牛是什麼想法。真殘忍啊!你們也不怕牛的冤魂來找你們!」
下面的人不敢吭聲,他們都已經知道了,福晉突然過來,生氣罵他們是應該的,只要四阿哥能理解他們的忠心就行了。
淑婉又對太醫們說道:「你們是貝勒爺花錢僱來的,不是來這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