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四阿哥是對你們太好了,讓你們忘記了尊卑!老二老三媳婦居然敢往郡王府裡塞人,你們好厲害啊!居然敢插手郡王府的事情!」
二嫂三嫂當然要喊冤,「我們沒想那麼多,只是想給妹妹一個幫手。」
老夫人罵道:「呸!我女兒成婚後便是獨寵,誰稀罕你們送來的幫手!我們家族的姑娘還沒死絕呢!即便需要幫手,也用不上你們孃家拐彎的親戚!」
老夫人又讓小兒媳站出來,「你倒是比她們聰明些,只敢心裡想想,不敢到郡王府去鬧。可是有些事情就是想都不能想的,老五這次錯過了機會,說到底就是你害的!」
幾個兒子對媳婦也是心存怨氣,家裡出了個王妃,不知道奉承,偏要去得罪人,還連累了他們。
老夫人又把兒子們罵了一通,「夫妻一體,你們媳婦有這樣的想頭,你們心裡也未必乾淨。你們也別怪你們媳婦,你們成日裡當甩手掌櫃,不給媳婦們說說外面的規矩道理,她們待在家裡兩眼抹黑,肯定要闖禍。回去後管好自己,管好媳婦,郡王那邊自有我去調停。」
老夫人嘆道:「希望郡王看在我年紀大,輩分高的份上,能給我幾分薄面。」
老夫人把兒子媳婦罵了一通,家中上下都謹慎起來,不敢在仗著自己是郡王親家出去招搖。
兩個嫂子跟丈夫訴苦,說福晉已經給過教訓了,老夫人現在又要罰!
福晉讓她們腿都跪腫了,額頭都青了。她們丈夫全都不信,妹妹並不是那樣的人,她只是嘴巴不好而已,並不喜歡動手。你們回家時候額頭沒青,後來青了肯定是陷害妹妹。
兩人的丈夫又把她們罵了一通,搞得兩個嫂子更加煩悶。
老夫人從公中的帳面上選了許多好東西送到郡王府,她得讓兒孫們漲漲教訓,接下來兩年除了辦酒宴,其他時候大家一起過過苦日子。這些東西都是要送到女兒家裡的,她一點都不心疼。
孃家的事情平息後,以前堅持認為四阿哥懼內的人也改觀了。若是雍郡王真的懼內,他怎會動福晉的孃家?可見傳言不實,恐怕他對福晉的寵愛也是虛的。
京城流言的變化,淑婉也有所耳聞,她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對四阿哥不會造成影響,乾脆甩在腦後,置之不理。
江南那邊,夏兒又傳了信回來。
她說鋪面已經選好,作坊地點也選好了,另外又在當地招了幾個夥計。這邊說吳儂軟語,夏兒帶過去的人只會說官話,不得不請幾個當地人。現在鋪子已經弄好,就等著選日子開張了。
淑婉看了看信件日期,這是將近一個月前的信,現在水路好走,信件到的很快。
淑婉算了算日子,估摸著江南那邊的分店應該開張了,就是不知道生意如何。
淑婉算得不錯,江南分店已經開張半個月了,可惜生意不好,門庭冷落。
開分店是夏兒離開王府後的第一份工作,她一直期盼著自己能大展手腳,給福晉賺大錢,可惜現實狠狠地潑了她一盆冷水。
她每天守在窗前,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從店鋪門前路過,急得嘴角起了一圈燎泡。
五福晉派來的男掌櫃名叫水生,他是江南出生,說話溫聲細語的,做事慢慢吞吞。
他遠遠地站在一旁輕聲安慰夏兒,「夏掌櫃,你別急,萬事開頭難,做生意沒有開門第一天就能賺大錢的。」
「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坐在這裡等著生意上門!」
水生也很無奈,「夏掌櫃,江南生意不好做,尤其是脂粉生意。這邊有好幾個老字號的脂粉鋪子,達官貴人都認老字號,不認新字號。再加上咱們鋪子的東西貴,客人們看了都要嚇跑了。即便你讓他們進來試用,他們也不敢的。」
另一個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