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淑婉語重心長地說道,「金啊玉啊的,我自己有,四阿哥也有很多,好東西多了,再值錢的東西也變得不值錢了。我看重的不是一份肘子,看重的是四阿哥的一片心意。能有人記住你無意間的一句話,努力為你實現,這才是最讓人感動的。」
四個宮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緊接著淑婉口風一轉。
「當然了,你們只能羨慕我和四阿哥的絕美愛情了,畢竟我的優秀你們學不來,你們未來的夫君也比不上四阿哥。」
淑婉嘚瑟地哼著曲,冰香板著臉行了一禮,「福晉,奴才突然想起來廚房還煮著湯呢!奴才告退了!」
淑婉阿哥所的院子根本沒有廚房,平時煮點甜湯都是在茶房用小泥爐和小砂鍋煮的。
秋香也行禮告退,「奴才也去看看湯。」
夏兒說:「奴才去搞點香菜,出鍋的時候正好放。」
春兒說:「我去搞點香蔥。」
淑婉不滿地皺眉,嘖!這屆宮女完全不行,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我都把機會擺在她們面前,都不知道拍我的馬屁!
晚些時候,四阿哥回來了,淑婉拿出自己的畫作請四阿哥欣賞。
四阿哥看著這幅畫,先是沉默,接著是長久地沉默。
淑婉還挺驕傲,「我允許你誇我!」
四阿哥想了又想,「這幅畫……我很感動……」還有點羞恥……
感動的是淑婉把他做過的事都記在心裡,羞恥的是……在他眼裡,這幅畫也太難看了!那個字也很醜!
四阿哥的書法在眾多皇子中是佼佼者,看見這樣的字實在忍不了,好像身上都長了蝨子。
他磨墨提筆,把淑婉的字改了一下,看著果然舒服多了。
淑婉笑著問道:「你要把畫改一下嗎?如果改了的話,這副畫就是咱們共同完成的。」
她激動地問道:「這樣一來,有沒有琴瑟和鳴,夫唱婦隨的味道?」
四阿哥拒絕了,「不、不改了,這樣就很好了……」
這畫實在拯救不了,如果他上去改兩筆,這幅畫就成了中間一個黑色圓盤了。
淑婉舉著畫吹了吹,「等它幹了,我就送到內務府,讓他們給我裱起來!」
四阿哥大驚,「不可!」
淑婉:「為什麼?」
四阿哥:我丟不起那個人啊!這個畫在閨房裡戲謔賞玩還行,拿出去裱是要讓人笑話的!
他心智急轉,想到一個很好的藉口。
「所謂財不露白,咱們感情好,只咱們倆知道就行了,別說出去紮了別人的眼。你看隔壁的老五,他們夫妻各過各的,根本不像兩口子。你又與五福晉交好,如果讓五福晉知道了恐怕心裡更難受了,以後你們怎麼交往呢?
況且宮裡總有那種壞心眼的人,見不得別人好。他們看咱倆好,沒準要跟皇阿瑪進讒言,說我院子裡的格格少。你能推脫了額孃的要求,但你能抗旨不遵嗎?為了咱們倆好,你忍耐忍耐,自己在家裡偷著樂就行了。」
之前淑婉高興,有點上頭,聽四阿哥這麼一說,她也冷靜下來。
她做出一副小綠茶的樣子,乖乖地說道:「好,我腦子笨,我都聽你的。」
這回四阿哥放心了,他把乾透的畫折起來,藏在了箱子底。
「你這筆字也該練一練了,我覺得我字寫的不差,你練好了字,才算夫唱婦隨吧!」
淑婉狡辯道:「你也看過我抄經,我的小楷寫的可好了,就是大字行書寫的沒筋骨!」
四阿哥說道:「還是練得不夠,若是基礎紮實,那不論寫什麼字都是好看的。」
淑婉撇嘴,不願意練。
「你沒聽說過這句話嗎?夫妻二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