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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快,在元旦過後的不到一個月內,林朝暮果然沒再聽到沈卓言說他一個「笨」或是「傻」字,甚至是任何狠狠噎人的話,他也沒再從沈卓言口中聽到過。
今年的沈卓言像是完全轉變了性子,收起他身上不會傷到人,但扎人多了也會讓人感覺到微微疼痛的刺。
那日之後直到現在沈卓言也仍未告訴林朝暮,葉朗究竟是如何與他成為好朋友的,又或者與他究竟是不是朋友關係。
林朝暮自己仔細想想也覺得挺沒意思的,自己為什麼偏要去執著於這種事呢,於沈卓言於葉朗,難道這不都是一件好事嗎?
葉朗交到了班長這樣的朋友,而沈卓言也有了新朋友,葉朗那種性子應該足以給寡言沉悶的沈卓言帶去歡笑,自己也該為沈卓言感到開心才對。
在一號晚上直播時想通這件事後,林朝暮也就釋懷了。
至於他究竟為什麼會在直播時琢磨起這件事來,大概是因為他在休息間隙時比較無聊,思緒因而胡亂發散至這個問題上。
他特意反思過自己的行為與心理,只恨不得給自己一拳。
若當時他不犯蠢,就不會在回家的路上與沈卓言說那些根本沒必要存在於這世上的廢話,他真的後悔莫及,卻也知道那件事與那些話都已成事實,無法挽回,索性就不要再去胡思亂想,就讓它們過去了吧。
元旦之後大部分學生都忙得不可開交,臨近月末,期末考試也即將來臨。
林朝暮也在這個行列之中,他在元旦最後一日往直播間掛上通告,告訴大家他要停播一個月,一個月後再唱歌給大家聽,之後就全身心投入到複習中去。
有些他還一知半解的東西,他先是在群裡與葉朗他們聊了聊,在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後便又接著獨自思考。
在仍抓耳撓腮想破腦袋都得不到答案之後,他決定還是去找人求助。
拿起書、本子與筆這三件缺一不可的重要物品,林朝暮起身走出臥室,就此踏上尋求答案之路。
敲開沈卓言的房門,林朝暮笑得諂媚,假裝熱情地喊了房間的主人一聲「沈老師」。
他這笑意竟讓素來淡定的沈卓言都不免感覺到幾絲毛骨悚然,可想而知究竟有多「虛偽」。
對於這位不速之客,沈卓言的選擇是將他「請」進了自己屋中,問明他的來意。
林朝暮心虛地笑了笑,將書往他桌旁一擺,指著自己不懂的地方想請他幫忙解答。
沈卓言看他一眼,低頭檢視他所指的那道題,耐心與他講解。
講解的人認真,林朝暮聽得也儘可能認真,微彎著腰,「豎」起耳朵試圖全神貫注凝視著沈卓言。
只不過,為更好聽懂沈卓言的講解,他與沈卓言之間離得很近,當沈卓言抬頭說話時,他能感受到對方呼在自己臉上的熱息。
不僅如此,林朝暮還總忍不住去觀察沈卓言的臉,他的五官他的神情。
都說人在認真時的模樣是最好看的,林朝暮也在沈卓言這裡得到了驗證,而這樣的沈卓言,讓他不受控制地方寸大亂。
能感覺到自己臉頰與耳尖都開始發起燙來,林朝暮無法確定自己的臉是不是比剛才進來時更紅了。
彼時的他,一邊暗罵自己慫,一邊期盼著沈卓言只將自己臉紅的原因認定為是被暖氣悶出來的,千萬不要往其他方面去懷疑,千萬不要。
第一次時的情況即是如此。
等到第三次之後,為圖方便,兩個人直接把餐桌當成了書桌,關了室內暖氣,關緊房門,只開客廳內那一臺。
這是沈卓言先提出來的,林朝暮覺得很合適,自然沒有投反對票,即便已經歷過三次,每每沈卓言靠那麼近認真回答他的疑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