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辰巳一直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著,自然也聽到了她喊那個陌生男人為“爸爸”。 可兩人無論是長相還是相處的氛圍,根本就不像父女,還真是仇人。 就如他和王重明。 他跟著進去,順便將大門鎖好。 無論是真父女還是假父女,只要是她想做什麼,即便是殺人,他也會毫不遲疑去執行。 秋野將秋建國摔在客廳正中央,鬆開捂住他嘴巴的水流。 “秋野!你,你太放肆了!我是你爸爸!竟然敢綁架我!”秋建國大罵。 許是騎在秋野頭上多年,只要不踩她底線,基本都是罵不還口。 除了剛才見面時因為太過震驚所以害怕,但只一會兒,他又恢復成了當年在秋野面前作威作福的樣子。 欺壓多年的養女,就算會異能又如何? 他根本沒意識到兩人的地位早已互換,甚至,他現在處在的位置,比這些年來的秋野更不如。 他是任人宰割的牲畜,而秋野,是手中握著利刃的劊子手。 “沒想到,那什麼最強異能者,竟然是你個不孝女!” “快放開我!既然沒死,就給我滾回來,家裡很多事情等著你做呢!” 別看秋建國摔在地上,身體仍舊被水流捆綁。但從他輕蔑的神情,呵斥的話語,彷彿倒地的不是他,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父親。 秋野沒回答,將他的咒罵當做耳旁風。 秋建國趁這時掃了一圈四周,發現這裡面的傢俱電器都比他們住的那邊更好,而且還擺著不少的物資。 於是他小眼睛一轉,又開始吩咐:“你一個女孩子,住這麼好的房子做什麼?你弟弟也準備和江家小姐結婚了,江家,知道是哪個江家吧?” “哼,到時候你這套我們家住著,家裡那套就留給你弟弟當婚房了。聽到沒?” “你啞巴啊?怎麼和以前一樣都不會回答別人啊?都末世了還治不好你這啞巴病!快鬆開我!” “你這賤丫頭!養不熟的白眼狼,我養你那麼大,得不到回報就算了,自己過了好日子也沒想著家裡人!” 他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而秋野翹著二郎腿喝著銀辰巳剛剛泡好的熱黑巧,依舊沒有回答。 銀辰巳快聽不下去了,這人怎麼說得那麼難聽。 秋建國看到銀辰巳給秋野倒了什麼黑乎乎的東西,他嗅了嗅空氣中的巧克力香味,竟也不要臉地吩咐:“你這小子,給她倒的什麼?還不鬆開我,給我也來一杯!” 說完,他想起剛才銀辰巳的無禮對待,便將炮火轉移:“沒禮貌的小子!剛剛我摔倒,讓你過來扶,怎麼不來?” “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一個末世罷了,你們這些小年輕有些異能就了不起是吧,覺得自己能橫行天下,不需要尊重長輩了是吧!” 教育完秋野就輪到了銀辰巳,他一張嘴就像人吃錯東西后,瘋狂噴射的菊花,一直噴洩個不停。 噴出來的全是有害物質。 他罵了半小時,見兩人依舊沒搭理他,終於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秋野!你要綁著我到什麼時候?” 此時,秋野已經喝完了兩杯熱黑巧,吃完了三塊柿餅。 她放下杯子,某人很貼心地奉上紙巾讓她擦嘴。 擦乾嘴角的黑巧,秋野將紙巾塞回銀辰巳手裡,她起身走上前,蹲在秋建國面前。 “是不是別人不說話,就把別人當傻子啊?” “你是覺得,我這些年都是任由你們欺負的受氣包是吧?” “覺得我沒有反抗,所以,現在依然可以踩在我頭上。” “哪怕是......你已經知道我被喪屍咬了,你還是覺得,你們秋家人能隨意吩咐我,使喚我,欺負我,是嗎?” 說到最後一句,罵了半小時的秋建國才猛然想起這個重點。 他確定她被咬了,可是看她活著出現,又在他面前喝飲料吃東西,他便忘了這個重點。 秋建國有不太好的聯想,臉上肥肉抖了抖,用笑容掩飾了內心的不安:“呵,你免疫喪屍病毒?” 如果真是免疫了,那可太好了,只要讓他回到家裡,一定讓老婆將這事傳出去。 到時候必須將秋野控制起來,利用她,榨取她的所有價值。 “你又在盤算什麼?別以為你胖得看不見眼睛,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秋野抽出匕首,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