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見過。我無法和人類說話,卻能和喪屍的意識溝通,而你居然能聽明白我的聲音,那說明,你肯定也是喪屍。”狸花貓終於吃飽,舔舔爪子,細緻得不放過肉墊裡的每個角落。 秋野對於自己是喪屍的身份有些苦惱地撇撇嘴,又問:“喪屍能和你說話,那我能和它們溝通嗎?” “如果你是喪屍的話,當然可以。喪屍是可以互相溝通的,還能聽懂動物、植物、甚至非生物的聲音。” “原來如此。” 要不是成了喪屍,她還不知道喪屍居然有這麼奇特有趣的能力。 小時候她經常對著自己的布娃娃聊天,若是在它被秋家人撕毀丟棄前擁有這等能力,那她也不會孤單地過著這討厭的日子。 如此說來,她是真的變成了喪屍。她能聽到無數的聲音,就比如現在街道上,除了破碎的屍體,每一樣東西都在說話, 比如電線杆:“別撞別撞,別貼廣告......” 比如垃圾桶:“別丟出去!裝進來!分類!”聽起來有些暴躁。 喪屍能聽到萬物的聲音,這可是個大殺技啊。 既然能溝通,那就說明它們也有自主思考能力,可為何所有的表現都指向它們只是無腦遲鈍愛吃人的怪物? “啊!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別丟下我!” 不遠處傳來悽慘的女孩聲音,秋野以為是人類,趕忙戴起墨鏡。 下一秒就看到一個行動遲緩,雙手摺得奇形怪狀的女學生喪屍從巷子拐角走了出來。 “嗚嗚嗚,別丟下妮妮,妮妮沒有變成喪屍啊!” 秋野發現她發出的嗷嗷叫自動轉換成了人類語言,她在哭喊著父母,可她的行為卻不像在難過,因為,她走到了狸花貓剛吃的屍體旁,蹲下就把剩下的破碎肢體猛地狂炫進肚。 狸花貓跳到秋野旁邊:“吶,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問她,畢竟你們也算是同類。” “不要,我不要吃!”女學生喪屍明明就像幾年沒吃飯一樣狂炫肉,可說出的話卻與之相反。 “你不想吃的話,為什麼要吃?停下不就好了。”秋野見她沒攻擊自己就知道對方是把她當同類了。 女喪屍聽到她的話一頓,似乎才察覺到這裡有個人,隨即又繼續吃,邊吃邊說:“你,你是喪屍沒錯吧?我聞到同類的味道。可是你為什麼不吃?” “你為什麼能在人肉面前淡定自如?雖說死掉的人類對我們來說吸引力算不上特別大,但也能填飽肚子啊,你不想吃嗎?” 秋野其實也不太淡定,只是能忍能控制罷了。 “不對,你好像是喪屍,但是又不太一樣。”女學生喪屍囫圇吞棗般吃著人肉,嘴裡一直嗚嗚嗷嗷,“難道你是剛剛變成喪屍的?我們變成喪屍後,根本控制不住行動,我們的想法和行動是分開的。” “而且爸爸媽媽都聽不懂我說話了,只有喪屍之間能溝通,哦,還有一些動物能跟我們說話。可是,可是......” 待肢體被女學生喪屍吃乾淨,她起身站在原地:“這附近沒人了......只有喪屍,你為什麼和我們不一樣?就算是才變成喪屍,也不是你這樣的,你也太好命了吧!我嫉妒,我嫉妒,我要殺了你。” 上一秒女學生喪屍還在好好說話,下一秒就暴躁了起來,但也只是嘴裡嚷嚷著要殺秋野,她的身體並不受她的意識所控制。 喪屍有刻在全身乃至腦海裡的潛則:不能傷害同類。所以她也只能打嘴炮,身軀穩穩地站在原地。 他們無法控制身體,而身體只對人類有反應。 女學生喪屍哭嚎了很久,秋野就這麼站在一旁看她嗷嗷,明明聲嘶力竭地在哭喊,可猙獰的面目上卻無淚可流。 她的聲音很傷心,她在責怪世界,在責怪棄她而去甚至想爆她腦袋的父母,最後又責怪秋野。 為何她能特殊化,這不公平!她確定秋野就是喪屍,這些天以來,活人對他們的吸引力最大,其次是剛死不久的人類,死過一段時間發臭的人類才會令它們失去興趣。 一個明顯的“活人”,她面對她卻沒有任何食慾,那就說明對方是同類。 秋野回答不了她,只好安靜地聽她哭訴抱怨。 狸花貓給自己做完了清潔:“我走了,有緣江湖相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