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想不通,為何皇帝會受你們謊言蠱惑。”
李善念的話語愈發尖銳,如同利劍直刺人心。
楊世傑見狀,連忙插話:“李大人,別再說了,您這可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滔天大罪?我是在陛下面前直言。”
李善念反駁道,語氣中充滿憤怒。
“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他的話語愈發激烈,直到意識到李善念的怒火已止,朱柏才開口:“李知府,你的不滿似乎深藏不露。”
“我當然不滿,換成是你,一個來歷不明的王爺,恐怕比我還憤怒。”
朱柏輕笑,語帶挑釁,“但你敢如此放肆,看來你也準備好了赴死。”
“只可惜你的家人……”朱柏話鋒一轉,卻又戛然而止,留下無盡的暗示。
“別拿律法來威脅我,大明的法律豈容隨意踐踏?滿門抄斬。”
李善念怒不可遏,一摔酒杯,決然離去,現場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楊世傑無奈地抱拳,向朱厚照和藍玉告別:“陛下,湘王,藍玉將軍,我等告退。
若有需要我們協助對抗蒙舌韃靼,我等必定肝腦塗地。”
隨著他們的離去,船上的三人只剩下朱厚照,他的脾氣已經到了極限:“這個李善念,竟將我晾在這兒。”
“朱厚照……”他怒吼一聲,對朱柏毫不客氣。
“你還叫什麼照。”
朱厚照怒火中燒,毫不留情地訓斥朱柏。
這是朱柏首次經歷這樣的怒火,一時之間,他和藍玉都驚愕不已。
朱厚照怒道:“你們滿意了?太祖皇帝會滿意嗎?你們只知道殺戮。”
說完,他拂袖而去,留下朱柏和藍玉反思他們過於激烈的行動。
“湘王殿下,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藍玉低聲詢問,意識到事態嚴重。
朱柏含笑輕嘆:“事已至此,唯有坦誠面對。”
他舉目望天,彷彿看到了宏大的棋局,“在這世間,你我皆是棋子,相互交織。”
返回旅舍,朱柏尋見了獨自飲酒的朱厚照,語氣溫和地笑道:“小子,是我疏忽了,還在生氣嗎。”
語氣雖緩,卻透出幾分歉意。
藍玉隨後致歉:“大將軍,先前藍某言語失當,懇請您寬容。”
朱厚照的目光掃過二人,對朱柏道:“湘王前輩,能否讓藍玉將軍暫時迴避。”
他欲言又止,似有私話要說。
“也好,藍玉將軍,你先去歇息,我和厚照有話要說。”
待藍玉離去,朱厚照才開口:“現在可以說了吧,那些蒙古人,其實我有應對之策。”
“線索隱藏在附近幾個縣城的民宅之內。”
朱厚照娓娓道來,“那些蒙古人與邊防軍達成了默契,一旦戰爭爆發,他們會立即喬裝成百姓,潛入城中。”
“等到朝廷風聲過去,他們再伺機南下,邊軍與蒙古人彼此心照不宣,互為漁利。”
朱厚照繼續講述,“邊軍藉此養敵自重,朝廷的銀兩落入將領囊中,士兵們的軍餉也會增加,而蒙古人則能掠取所需物資返回草原。”
朱柏聞言,面色微怒,猛拍案几:“這種縱敵行為,你身為帝王,豈非太過輕率。”
朱厚照回以淡然的眼神:“湘王前輩,洪武年間,邊疆之地也曾有過類似之事,太祖是否知曉,恐怕無人能知。”
朱柏沉思,穿越至大明後,他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修煉之上,征戰之事並未深入探究。
如今,他意識到這個世界的複雜遠超想象。
“邊軍養寇,南服王耗資巨大,即使皇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