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謙，“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好。”葉知知去換衣服。
宋以朗，“二哥，姐，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在家待著。”許遠謙太清楚他跟著一起去的目的，“那邊有什麼情況我們會告訴你。”
葉知知也比較擔心出現意外，“小朗，今天你先待在家裡。”
“好吧。”宋以朗見葉知知不讓自己去，只好應下。
葉知知在出門前，將聞教授來縣城的事情告訴許老先生。
他只讓他們將事情的原委告訴聞教授就好，其他事情都 由聞教授自己做主。
兩人來到醫院，聞教授雙目通紅地坐在縣醫院大門口的臺階之上。
“聞教授。 ”
葉知知上前，跟他打招呼。
聞教授抬起頭，看向葉知知，葉知知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到了一剎那的怒意。
“葉大夫，我爹死了。 ”
聞教授收自己的情緒收得很快 ， 再出聲，渾身都透著一股悲傷之情。
葉知知被聞教授剛剛的怒意驚得心頭一顫，一個不好的預感出現在她的心裡。
“聞教授， 十分抱歉， 我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
聞教授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是啊，我們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早知道我就要應該好好守著他，不讓他一個人在驚恐中死亡。”
葉知知和二哥互看一眼，聞教授從始至終都沒有怪他們，但還是從他的言詞之中聽到了他的後悔和責怪。
許遠謙， “聞教授，聞老同志的死因你應該知道吧？”
許遠謙不願意讓聞教授將聞老同志的死因怪到葉知知的頭上，這件事情 本身就與她無關。
聞教授沒有說話。
“聞教授，你有沒有見過聞老同志，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
許遠謙說著，就要上前扶聞教授，帶他去見聞老先生。
聞教授抽回自己的手， “不用了，我已經見過我爹，我明天就會帶著他回家。 ”
葉知知看向二哥，聞教授表現得太過平靜了。
“聞教授，你今天住在哪裡？”
聞教授，“我就住在我爹以前住的院子。 ”
那座院子是聞教授為了他父親治病專門租下的，他想住在他爹以前的房間，這樣會讓他覺得自己與他爹離得近一些。
“我們送你回去吧。 ”
聞教授什麼事情都 知道，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葉知知出聲提醒 。
“好。 ”
聞教授站起來，一步一步慢慢朝聞老同志以前住的院子走去。
他走得很慢，腳步沉重，葉知知有好幾次的錯覺，聞教授會在下一刻倒下。
“葉大夫，我爹走的時候是不是很痛苦？”聞教授突然開口。
葉知知心裡一提，所有中毒而亡的人，都很痛苦。
但聞老同志死亡是暴斃，定會很痛苦。
“……是。 ”
葉知知相信聞教授已經見到聞老同志的屍體，已經猜到了。
聞教授聽到這話，身子踉蹌一下，差點跌坐到地上。
“他什麼話都 沒有留下給我嗎？” 聞教授再次喃喃自語， 像是在問葉知知，又像是在問已經死去的聞教授。
葉知知沉默。
聞教授所問的問題，他都知道答案，也不需要自己回答。
葉知知和許遠謙送聞教授到門口。
許遠謙推門，這裡他早已經讓人將這裡收拾乾淨。
“聞教授。 ”
正在要進門時，身後傳來陳喬言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