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剛剛一直在煎藥嗎?” 葉知知沒有去找師父, 她剛剛應該沒有眼花。
許遠謙笑得自然,指了指屋裡的藥, “不然我會去哪裡?”
葉知知點頭, “那行,我進去了。 ”
在知知轉身後,許遠謙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
晚上回到家裡,葉知知將陳喬言找她的事情告訴他們。
“啪”
許遠謙直接將手中筷子拍到桌上, “她怎麼好意思來找你?”
“遠謙,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別想了。”許遠寧表現得很淡定,他們一直都活在過去的事情,一點意義都沒有。
“她只是來看看我,也沒有說什麼。”葉知知想了想道。
“哼,她早就知道你活著,卻從來沒有想過要來看看你,連一封信都沒有寫過,這次如果不是他們不能離開,肯定也不可能來看你。”
許遠謙此時已經對個親媽一點想法都沒有,大哥是對的,這個女人就是沒有心。
“知知,以後她再來找你,不要去見她。 ” 許遠謙一臉嚴肅, “還有宋以朗,也不要去見他。 ”
葉知知總覺得宋以朗是無辜的,但今天見到陳喬言,突然覺得還是與宋以朗保持距離比較好。
“我知道了二哥。”
“對,你就聽二哥的,不然你會被那個女人騙了,不要以為她掉幾滴眼淚就能抵消她的狠心。”
許遠謙氣憤說道,正如妹妹所說,一個母親怎麼可能不去看看死去的女兒,這是多麼的狠心。
葉知知張張嘴,果然,今天陳喬言去找她的時候,二哥知道, 他還有可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招待所。
“喬言,你不要哭了。”
宋倫軍看著坐在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愛人,輕拍她的肩膀, “喬言, 你不是說過,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不會再想起來嗎?”
“倫軍,可是他們都是我的孩子啊。” 陳喬言想到女兒看她眼神,沒有一點感情,像是針一樣刺 進她的心尖上,很疼很疼。
宋倫軍並不知道陳喬言上一段婚姻是什麼樣子,只是現在還能想起來,他第一次見到她,她像是一個麻木的人,不管任何人跟她說話,她都不會理睬。
那個時候她,過得很痛苦。
“喬言,那我問你,你是想認回他們嗎?”宋倫軍不斷地輕扶著陳喬言的後背,輕聲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陳喬言的身子頓了頓,哭聲停止了。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既然沒有辦法與他們相認,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去打擾他們。 ” 這將近二十年她都已經做到了,如果現在反悔, 就等於前功盡棄。
“我……”陳喬言的腦中突然想到葉知知的臉,眼淚又一下子奔湧出來,“你不知道,知知跟我年輕的時候很像,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
“唉。 ”
宋倫軍輕哼,“但是你現在想認他們, 他們也未必認你。 ”
這是事實,她已經二十年沒有與他們聯絡, 當年的那些孩子都已經長大,未必想認她。
陳喬言身子重重一顫,淚眼朦朧地看著愛人, “倫軍,他們會不會恨我?”
宋倫軍避開愛人的目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用。 ” 陳喬言撲進宋倫軍的懷裡,“倫軍,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待在這裡,我每在這裡待一天,就會想到他們恨我的眼神。”
宋倫軍聽著愛人撕心裂肺的哭聲,面露難色地點頭, “好,我們明天就回去,我明天就去廠裡,告訴他們,我沒有辦法留下來。 ”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