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爺爺堅定,葉知知和許爸只好推著他去看祁彥國,並簡單地向他講述了祁彥國受傷的事情。
“這些人真是……”許爺爺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下去。
傅老先生聽到許爺爺進門,上前將他迎進屋裡,“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許爺爺,“彥國受傷我當然得過來看看,他在哪裡? ”
葉知知推著許爺爺,心裡有些納悶,從爺爺提到祁彥國的語氣,似乎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深仇大恨。
這讓她有些不懂。
葉知知看向許爸,想從他的眼神裡面看出一些自己知道的東西。
許爸朝著葉知知微微搖頭,當年他們各自去新的崗位,是他們自願,並非祁家逼迫,他們也不怪任何人。
傅老先生帶許爺爺走進祁彥國的房間。
“許老師,您來了。 ”祁彥國看到許爺爺,試著抬高頭,笑著打招呼。
許爺爺急急地轉動輪椅到祁彥國的床邊,不可置信又氣憤地看著他平躺的身子, “他們怎麼能將你傷得這麼重。 ”
祁彥國已經接受自己如今這副模樣, “都過去了,好在,我還活著。 ”
許爺爺握信祁彥國的手,“是,都過去了,新國家已經成立,以後會越來越好, 你也會越來越好。 ”
祁彥國用力點頭。
葉知知站在身後,聽著他們的對話,空間之間,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本應該如此,或許,這是人們口中的革命情。
革命情, 可以消融很多不好的事情,讓感情更加牢固。
葉知知再三保證,祁彥國以後一定會站起來,並且會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許爺爺這才放下心來。
拉著葉知知的手,不斷的叮囑她,一定要祁彥國的傷。
許爺爺擔心祁彥國的身體,簡直要比擔心自己還要強烈。
葉知知只得不斷的保證,不斷地承諾,才讓他安心。
下午,葉知知給許爺爺檢查身體後,發現他的腿並不是完全壞死,其實還有站起來的可能。
當她將自己這個推論告訴許爺爺,他並沒有意外,“嗯,我知道。”
“您知道?”葉知知驚訝。
許爺爺嘆氣, “是,知知,你沒有經歷過我們那個年代,有時候,受傷也是一種保護色,也是一種手段。 ”
葉知知瞪大眼睛,看著靜靜坐在輪椅裡面的許爺爺,心頭堵得慌,爺爺他們所處的那個年代,確實比自己想象的要殘酷許多倍。
“如果不是我的腿剛好無法行走,這個時候,我說不定正在哪個牛棚裡待著。 ”許爺爺目光深遠, “我不是怕吃苦,而是害怕我自己無法給國家,給人民做出貢獻。 ”
“爺爺,您這樣是對的。 ”葉知知看著已經有些萎縮的雙腿,現在任何語言對這雙腿來說,都顯得蒼白, “爺爺,從明天開始,我為您治腿吧。 ”
“好。”許爺爺笑得爽朗又輕鬆,靠在輪椅上, “我回來的時候,最後一個科研已經接近尾聲,我已經將工作全部交接出去,以後我也可以享享天倫之樂了。 ”
“爺爺,您以後不工作了嗎? ”葉知知驚得站起來,這對許爸他們來說,真是一個好訊息。
許爺爺點頭,“嗯,以後苦了你爸,也沒有好好照顧你們兄妹三人,這是我的失職。 ”
“爺爺,您別這麼說,爸大哥二哥他們都沒有怪我, 我也從來沒有怪過您。 ”葉知知連忙道。
許 爺爺擺擺手,聽著外面三個小傢伙的笑聲,“不說了,我想出去看看那幾個小傢伙,他們現在可愛的緊。 ”
“好,我推您出去。 ”葉知知推著許爺爺到客廳。
客廳裡,葉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