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草原依舊大雪紛飛,牧民們盡力清理部落帳篷頂上和周邊的厚厚的積雪,防止大雪壓塌帳篷。 乃蠻王帳中,哥舒奇正在宴請王庭的貴族,哥舒奇摟著乃蠻美人,喝著身邊乃蠻美人遞過來的酒:“你要是涇陽公主就好了。” 那名女子低著頭,每次攝政汗都說她們如果是涇陽公主就好了,那大寧的涇陽公主真的就那麼好嗎? 下方貴族也是左擁右抱:“攝政汗,如今各部落基本穩住了,以後如何請攝政汗拿個主意。” 哥舒奇非常清醒:“時刻盯著大寧軍隊,他們也許會報復。” 這可嚇壞了乃蠻貴族們,大寧神機營的強大讓他們膽寒:“攝政汗,我們要不要等暖和了去漠北避一避。” 哥舒奇也有這個心思:“確實要避一下,還有就是探子們要找到大寧的火器工坊,如今只有火器才能對付火器了。” 其實哥舒奇對探子還有一個要求,就是儘量把葉容月綁來,畢竟火器是淨土遺民給的,只要可以得到葉容月,那些淨土遺民就好說了,每天夜裡他都把身下的女人想象成葉容月,他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那麼著迷。 三月份,葉容月的生日也快到了,而且殿試也開始了,大寧殿試持續三天,最後一天,葉懷安親自在大殿盯著。 葉懷安帝王威嚴全開,下方的貢士有一半是平民子弟,第一次走進大殿,尤其是面對百官和皇帝,被嚇的瑟瑟發抖,絲毫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葉懷安坐在龍椅上,他看過這些考生的文章,既然可以考到貢士,多少都有點能力,現在就看這臨門一腳了:“抬考題。” 輕飄飄的三個字卻讓一眾貢士感到了無比的威嚴。 下一刻,十幾名太監就抬著幾筐穀物走進大殿:“這也是你們的最後一題,各位學子都看看,這些穀物的區別。” 一眾學子面面相覷,不懂皇帝要幹什麼,不過他們也不敢違抗皇命,只能上前。 看著他們左摸摸右摸摸的,葉懷安多少有點失望:“都怎麼樣,寫下來吧。” 這可難為了這些學子,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寫,葉懷安見此是真的失望了:“不會寫,那就說。” 怎麼說,這沒法說呀。 不過令葉懷安欣慰的是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陛下,學生有一些看法,不知對不對。” 葉懷安這才臉色好些:“無妨,既然是考試,那就有對有錯,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恭恭敬敬的:“學生陳少澤,直隸人士。” 葉懷安打量著陳少澤:“你就是今年的會員,連中五元的陳少澤。” 陳少澤依舊低著頭:“學生不才。” 連中五元,確實有能力:“說說你的看法。” 陳少澤對穀物是瞭解的:“陛下,這些穀物分三等,一等,顆粒飽滿儲存良好。二等,比較潮溼,有些甚至發黴,也許是儲存的不夠好。三等,有半數穀糠,甚至沙石,請陛下定奪。”說著還指出了三種穀物所在的筐 葉懷安很滿意他的回答:“不錯,這是神罰成員在大寧隨機抽取了十幾個縣,潛入糧倉取來的。” 這話讓朝臣們冷汗直流,皇帝陛下動用了那群怪物?那些人的實力他們都見過的。 葉懷安冷笑:“從這些穀物就可以看出當地主官的德行,辦事不利的幾個縣的縣令降職,至於那些貪汙庫糧的。斬!” 一個斬字嚇的所有人跪在了地上,大臣們根本想不到皇帝會在殿試中砍人。 隨後葉懷安看向一眾學子:“你們有人生於世家,有人生於鄉野,但是你們可明白,民以食為天,你們難道就因為讀了幾天書就忘了農事?還有你們這些世家學子,從小錦衣玉食,可你們知道這些東西怎麼來的嗎?” 所有人都不敢接話,葉懷安也同樣沒停下:“秋收時涇陽隨朕下田,雖然涇陽第一次下田,可是沒說苦沒說累,還記住了各種農作物的播種收穫時間,照顧方法,怎麼你們連女子能吃的苦都吃不了?” 這下讓一眾學子臉紅了,這時步雲也開始補刀:“年前乃蠻入侵,公主親自登上紫荊關鼓舞士氣,這一點,,,” 步雲還沒說完,葉懷安就打斷了:“你說什麼?” 步雲無語,他要給公主刷威望,這皇帝幹什麼:“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