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也到了飯點,葉容月也就留在了江府用餐,江府人不少,但葉容月最熟悉的人還是江承佑。 所以葉容月端著碗直接和江承佑一桌。 大寧世家規矩多,家主和夫人一桌,嫡子們和嫡子夫人們一桌,庶出的一桌,孫輩也是一樣,至於妾室乾脆就不能上桌吃飯,只能在一邊伺候。 對此江承佑是拒絕的,畢竟男女八歲不同席,就算是親生女兒都不行,更不用說是表侄女了:“公主去那一桌。”江承佑指著嫡女那邊桌子一本正經的說著。 可是葉容月不幹,她和表叔的女兒不太熟,去了多尷尬,哪有和總是讓自己經常坑的表叔在一桌吃飯自在。 葉容月也是這麼幹的,直接掏槍放在了桌子上。 江承佑呆住了,他現在可非常清楚火槍的厲害,這小丫頭威脅他。 可江承佑嘴硬:“公主,男女八歲不同席。” 葉容月白了他一眼:“表叔,我還有一把長槍,不管是威力還是射程都比這把手槍好。” 江承佑愣了一下:“那又怎樣。”這丫頭在炫耀嗎? 可是葉容月下一句話讓江承佑喜出望外:“可是那把長槍不如這把短槍好看,不想要了,還是融了吧,可以重新打造別的東西。” 江承佑哪裡還不懂啊,趕緊用公筷給葉容月夾菜:“哎呀,公主是君,表叔是臣,公主想在哪就在哪。” 不遠處的江正非常鄙視兒子的不要臉,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輕咳了一聲。 葉容月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舅公,天涼了,當心風寒。” 江正一陣無語,他是風寒嗎?他只是也想要一把槍而已,對於這種新式又威力強大的武器,作為武人的江正根本沒有抵抗力,可他又拉不下臉明要。 江正只能盯著江承佑,江承佑當然明白自家爹的心思,可他也是武人,對於神兵利器非常痴迷:“爹,公主說得對,您應該注意身體。” 江承佑知道江正這是明搶,他乾脆直接裝傻。 這讓江正差點氣死,這倒黴兒子白疼這麼多年了。 葉容月則是稀奇的盯著舅公,不容易啊,第一次見到無慾無求的舅公有想要的東西:“舅公,你不會也想要吧。” 江正聞言臉一紅:“一些小技而已,老夫不屑。” 葉容月則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呀,本來也想給舅公一把的,結果舅公不要就算了。” 一句話差點讓江正破防,這個臭丫頭一定是故意的,看來沒打過的孩子就是不聽話。 江正手中有打王鞭,葉容月的哥哥姐姐們多多少少都捱過打,唯獨葉容月是個例外。 江正臉色明顯黑了,江正的夫人連忙安撫,而江承佑低著頭吃著碗裡的飯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被江正找到藉口訓一頓。 葉容月有午睡的習慣,吃飽後就窩在了江正的小榻上。這個小塌是江正平時曬太陽用的,而今天晚了一步就被葉容月佔了。 這下江正更窩火了:“起來。”江正看著小塌上窩成一團的葉容月很是生氣:“身為公主,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就算是睡覺也要有睡相,你這哪有一點公主該有的優雅。” 葉容月就像沒聽見一樣,轉了個身繼續睡。 江正額頭青筋暴露:“去取打王鞭來。” 縱然江正是長輩,也不能毆打皇子公主,但用打王鞭打就不一樣了,那是教育,先帝御賜的。 一聽這話葉容月立刻站起來了,舅公這是玩真的:“舅公,月兒很乖的。” 看著秒變乖乖女的葉容月江正嘴角一抽,不過他也不會那麼放過葉容月:“中午既然沒事,公主就學一下規矩吧。” 葉容月可不會那麼容易妥協:“舅公你不怕常夜找你麻煩啊。” 江正可是個硬骨頭,能威脅他的人還真的不存在:“公主讓他來就行。” 這就挺無語的,葉容月怎麼就忘了,他這個舅公可是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屬於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會皺眉頭的人。 在葉容月還在左右為難時,江府管家走了過來:“老爺,門外一名叫長孫奕的人求見公主。” 江正看向葉容月:“你認識?” 葉容月點頭:“淨土遺民。”一說淨土遺民江正立刻來了興趣,現在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淨土遺民個個都是人傑:“請進來。” 大廳中,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