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會活著嗎？”乾澤輕聲問道。
乾多微微一頓，隨即揉了揉乾澤腦袋，白嫩手掌遮蓋住視線，看不見乾多神色。
“會的。”
……
“是麼？”
血衣飄蕩，舉手投足間是無盡的大因果氣息動盪生死，恢宏神光好似能夠洞穿一切，照耀黑暗。
一道偉岸身影立身於王座之前，雪白腳掌一步一步自高臺邁下，擺動的衣角勾勒著詭異圖文，一眼便可覆滅共主神魂。
萬歸傲然，手掌探出，握起紫金色的葫蘆塞入胸前，注目著緩步而來的至高身影。
“這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萬歸淡淡的話語聲帶著極致的霸道，大衡氣息鼓盪，鴻蒙虛影浮現衍化。
泛著血色的眼眸緩緩從黑暗中邁出，瞬間便是站在了萬歸面前，兩者之間相隔不過半指，眼眸相對。
“你的選擇？既然如此，我們打個賭可好？”血眸之主輕聲開口，恐怖氣息將生與死的界限崩碎，黑白流轉化為灰色。
“不必。”萬歸想也沒想，直接便是拒絕，而對面的存在也沒有意外，反而輕笑道:“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既然如此，我便退一步，一個約定，如何？”
……
此刻，那不知名之地的虛無，沒有大道沒有秩序，萬物皆是黑暗，其中沉浮著數之不盡的屍骸，燃燒著腐朽的靈。
一道恐怖的裂縫，忽然誕生，剎那間，整個諸天萬界，整個無量維度，劇烈震顫！
一雙雪白的玉足浮現，少年的面容略顯蒼白，絕美的眼眸泛著些許苦楚之色，正是那曾經顯化過的司命天。
“生死停轉，大滅之輪轉動了。”
一聲沉重的呢喃在這無盡屍骸堆積的海洋響起，隨後再次化為空蕩，唯獨剩下屍骸燃燒的噼啪聲，滲人至極。
一道恐怖無比，震顫靈魂的嘶吼聲自裂縫傳來，其中帶著滅絕一切的瘋狂，恐怖血色瀰漫。
諸天萬界，亂起！
這一日，所有生靈皆是察覺，但他們好似是習慣，皆是不以為意。
對生活在修仙界的存在而言，天地開裂那是常有的事，或是大能對戰造成的裂縫，又或是虛無亂流碰撞所撕裂了天地屏障。
唯獨某些知曉些許隱秘的存在，他們目光或是複雜，或是興奮。
乾多微微仰起頭，透過無窮陣法望見天際的縫隙，眼中浮現出些許凝重。
而作為天地所生的應劫靈，乾澤眼中一抹厭惡蕩起，鑽進乾多懷中滿臉凝重的望著乾多。
“不必擔憂，這只是個開始罷了。”乾多伸手安慰著乾澤，但眼中的凝重之意卻是出賣了他。
即便是早有預料的結果，但親眼望見，也忍不住有些無力與迷茫。
要說最為恐慌的，還是那獨立於八界之外的凡界，無數凡人皆是跪地，滿面驚恐，一股滅世的氛圍不斷蔓延，整個凡界在半天之內便是升起了大亂。
一道青衣身影浮現而出，目光望向那裂縫滿是沉重，他揹負三劍，腰跨青葫蘆，白髮束起與蓮花冠。
“開始了麼？”他低聲呢喃，本該是在這凡界尋找大道竊賊蹤跡的通天教主不由得面色凝重。
他揮手，身後一柄長劍瞬間漂浮而起，化為巨大陣法融入天際，將那恐怖裂縫遮擋。
由此，他身後的長劍只剩兩把，可是，凡界何其之多，他即便法寶多又怎麼顧得過來。
做完這一切，他沒有猶豫，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處湛藍色的星球之上，高樓林立，九層天樓高懸。
最上方太上天的牌匾綻放著無盡光華。
而那道裂縫，也只是出現了一剎那便是瞬間被一股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