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於快速的消散,反而顯得那麼不真實。
許言書愣住,少年仰起頭,看著那化為灰燼的老者,眼中是迷茫,與那一絲痛苦。
孚若眼眸深邃,望了一眼許言書,又深深的看了兩眼那少年,隨即轉身便走。
什麼都沒說,甚至於都沒有多餘的動作,走的是那麼幹脆。
隨著孚若眼神示意,那數名中年也是抽身,跟隨著孚若的腳步而離去。
“我說話算數,老頭死了,他活。”孚若只是在遙遠的天際留下了一句話語,隨後便是消失。
戲劇性的一幕使得眾人皆是疑惑,他們摸不清孚若究竟是在做什麼,更看不透他做的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洛城皺眉,望著那地上的一捧灰燼,沉默了少許才望向那少年。
少年望著地上的灰燼沉默不語,不知是不會說話還是不願說話。
那簪子被插在盤起的髮絲間,少年似是有些不適,抬手摸了摸,但也沒有取下來。
“孚若這個人,我看不懂。”蕭頹玉出聲,微微垂眸望著少年。
洛城也是搖了搖頭,他也不瞭解他。
小白仰起頭,看了看少年,隨即走近了幾步仔細打量著少年。
過了半晌,他才轉過頭望向幾人“仇恨。”
小白的話又使得眾人皺眉,不過轉念一想,沒有仇恨才怪,所以小白這句話的意義是什麼?
許言書望著小白,微微出聲“那是什麼意思?”
小白聞言歪著頭看著許言書,似是在梳理話語,隨後半晌才說道:“那個傢伙沒有惡意,但這個傢伙,很恨那個人。”
沒有惡意?洛城幾人皆是目光閃爍,他們看的很清楚,孚若對這少年,完全是當做玩物來虐待,毫無憐憫之心。
何來毫無惡意?
唯獨蕭頹玉微微皺起眉頭,思索著兩者之間的關聯,但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遠處的天邊一道身影極速而來。
滿面春風,帶著些潮紅的臉龐略微有些氣喘吁吁。
他落下的第一眼便是望向許言書“捱揍了?咋不叫我呢,我幫你幹他丫的。”
面對許二這二貨,許言書只是白了一眼便不多作理會,他可不想被這二傻子傳染了。
而許二見許言書不搭理自己,也是撓了撓頭,望向洛城二人。
二人不吱聲,皆是沉浸在思索中。
因此,也就只有小白與那少年能夠讓許二叨叨幾句。
他帶著些驚訝的看著少年,隨即滿臉奇怪與疑惑的繞著少年轉圈圈,還伸手捏了捏少年臉頰,湊近了打量“哪來的?他娘呢?長這麼快?”
一連三問,惹得許言書白眼直翻,小白與他拉開了些距離,似是有些嫌棄。
“小白白,這傢伙是誰?”許二望向小白,滿臉笑意。
小白皺眉,似是思索“撿的。”
撿的?許二一愣,隨即道:“兒子?”
許言書一腳給許二踹翻百八十米,滿臉無語。
許二飛速爬起,上前就是摟著小白,望著那少年“這傢伙,有什麼用啊?我們要帶著他嗎?上尊會同意嗎?這傢伙正常嗎?會不會拖後腿?”
一連串的問題,卻是讓許言書沉默,他光顧著打抱不平,還真忘了怎麼處理救下來的少年。
有沒有用,暫且不說,就是上尊這一關,他可不覺得會同意,而且,他也不瞭解這少年,甚至於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
許言書皺眉望向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聞言顫了顫眉頭,似是發覺在叫自己,習慣性的便是要趴在地上,卻是被許言書拉住。
“站起來,你不是狗。”許言書眉頭微微皺起,帶著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