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多一怔,隨即低下了頭,眼中有無法言明的情緒。
“你記得,以前我問過你的一個問題嗎?”
乾多仰起頭,大眼中滿是緬懷。
萬歸眼眸泛著笑意,微微垂下頭,望著乾多“我記得一切。”
乾多點了點頭,隨即輕聲道:“對你而言,我到底算什麼?”
“算什麼?”萬歸一愣,嘴角笑容逐漸消失。
“我想聽一聽,你的答案,而不是你的答案。”乾多點頭,帶著希冀的望向萬歸。
“答案,很重要嗎?”萬歸捏了捏乾多臉頰。
“在乎,那就重要,無論大小。不在乎,即便是生命,也不重要,對我而言,這個答案很重要。”乾多認真的說著,睫毛輕輕顫動。
“愛情之上,摯友之上,你,就是一切,是我存在的意義,夠嗎?”萬歸神色輕鬆平靜,收斂了瘋狂。
無論瘋狂還是沉默,他都是萬歸,都是那個最為在乎乾多的萬歸。
面對這個問題,他認真,虔誠,比那踏入無上境界的那一剎都要肅穆。
乾多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夠了嗎?”乾多重複著萬歸的話語,眼中浮起迷茫。
他不知道。
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摯友,他根本不懂,他只知道,這一生唯一的開心,便是萬歸。
“上尊,你已知曉答案,而我想要的答案,你覺得呢?”萬歸輕聲訴說,揉著乾多臉龐。
“不知道。”乾多仰頭,輕聲道。
但他的眼眸中,卻閃過絲絲思索與糾結。
“你該回去了。”乾多側過頭,將神情避開萬歸。
“好絕情吶,我的上尊。”
“我是我,我也是我,為何,你一定要那個我呢?”萬歸將乾多腦袋轉過來,望著乾多大眼。
“我還是喜歡那個萬歸。”乾多讓認真的說道。
萬歸無奈一笑,但也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他揉了揉乾多腦袋,笑著將那混沌的意志交與乾多,隨後便是一步邁出,踏入那無法被理解之地。
回眸間,能望見乾多臉龐上的茫然。
“時間差不多了。”乾多望著手中的混沌意志,低聲輕吟。
姬涵音的身影被從虛幻的葫蘆中放出,伴著青邡。
她臉上還帶著凝重,略有擔憂的望向乾多。
“大尊他……”她輕聲開口。
乾多擺了擺手“無需擔憂,他還差些時間。”
姬涵音無言,那不是他該去探討的存在。
不過她也從中望見了一絲絲算計的味道。
她帶著憐憫的望著乾多手中的混沌意志,眼中滿是對乾多深沉心機的感慨。
原來乾多一直以來的目標,都不是那幾個族群,而是萬歸與混沌意志!
但她還是不太理解,自己與青邡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不過乾多也沒有解答,只是翻手收起混沌意志,走向那被陣法庇護的光球。
萬歸知道那是乾多的佈置,所以刻意避開了那處地區。
混沌何其之大,混沌意志所清空的這片天地,也不過微不足道的些許地區。
萬歸也不過是在這基礎上將所有氣息都壓制,而不散發出去。
乾多眨了眨眼,微微輕聲呢喃“困死了。”
姬涵音皺眉,眼眸閃爍“要不我來吧。”
青邡龐大的身軀盤繞,將二人護佑在其內。
“不必了,完事了就回去睡覺。”
“雖然說,本來是打的混沌意志的主意,不過,你們也,算是贈品啊,可不能放過了。”乾多一笑,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