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莫要太過分。”恢宏星空破碎,一道宛若神祗的氣息轟然蕩起無邊星爆。
青衣男子傲然而立,一人之高的斬馬刀斜握,周身鼓盪而起的是共主之境那絕世的威壓。
若有人在此,必然認得出他便是此界共主。
而在他對岸的,是一柱劍中年,雙眼閃爍,似有千萬星辰旋轉,天地浩渺,都不及一眼眸光。
那中年拄劍而立的身軀仿若古老神明,氣息瞬間蕩平星空,共主中期的恐怖氣機剎那間使青衣男子面色凝重。
“過分?哈哈哈——笑話,本尊能跟你談,是給你這個臉,本尊大可直接滅殺此界億萬生靈,取走我要之人,就憑你一小小共主初期,你又拿什麼阻攔我?”中年放聲大笑,猖狂中帶著一往無前的自信。
界主面色微冷,他無法反駁,因為他說的沒錯,這個境界,每一個小境界差距都無比之大,就好比現在,他絕對無法撐過對面中年三招!
“你想要什麼?”他無奈,收起靈器望著對面中年道。
中年聞言只是冷笑一聲,隨即邁步向著界主走去,最後停在他面前三尺。
一幅由古老符文勾勒而出的畫像浮現而出,能看到其上是一個嬌小的身影,帶著尊貴無上氣息。
“我能得到什麼?”界主記下那畫像中的人,開口問道。
他知道,面前之人所謀劃的必然是以此界生靈為餌,去試探那畫像中人的實力,他很清楚,連這種境界存在都如此小心對待之人,將會是多麼恐怖存在。
但他不在乎,站在這個高度,世界萬物生靈在他眼中都不過螻蟻,是可以隨意犧牲的炮灰。
中年自黑袍下探出手,瞬間一道好似與天地萬物相駁的力量湧現,帶著古老與毀滅的駁雜氣息。
“你的力量,不足以去匹配你的膽量。寒醉……那傢伙當年的力量,足以一念崩碎爾等存在,打那杆槍的主意,你還是第一個活了這麼久的。”中年語氣低沉,好似是帶著些恐懼與調笑。
他是親眼見過那次戰爭的,當年那道身影獨擋千億,長槍斷時空的畫面還依舊曆歷在目,即便是他已然消逝,即便是太多存在都知道寒醉,卻依舊沒有人敢打其主意。
為什麼?一是因為那個人,蕭寒,只是消逝,沒有人知道他是否死了。
其二,便是有這等實力之人,他們不會為了不確定的事物冒險,更不會犯著可能必死的風險,去覬覦那諸天萬界都極為有名的大殺器。
“我做什麼,還輪不著閣下管,那些人的死,不過無能罷了。”界主伸手,絲毫不懷疑黑袍中年是否在那詭異力量之中動了手腳,直接便是接過。
他很清楚,自己的存在對黑袍中年是有利的,暫時他不會對自己動手。
黑袍中年那淺藏的臉龐勾起一抹笑容,轉身便是離去,沒有半點猶豫“記住,要麼你死,要麼這整個荒界覆滅,你只能選其一。”
界主望著那離去的身影,眼眸閃爍,他的話語不難理解,無非便是要自己用整個荒界的力量,去試探那畫像中人的底細。
而關於那畫像中人,他也已經有了些許頭緒。
乾多睡著了。
他感覺周身好似被溼鹹的水氣包裹,下意識伸手,卻無法觸碰到任何事物。
鐵鏽的氣息灌滿鼻腔,溼滑黏膩的液體包裹身軀。
他奮力的睜開雙眼,卻是望見整個諸天皆覆滅,無數曾經存在過,不存在的古老生靈,他們周身流轉著虛無與殺戮,肩扛著崩碎的秩序,踐踏著無數屍骸向自己走來。
環顧四周,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事物,唯有腳下破碎的土地,身後那佈滿裂紋的紫金葫蘆。
他想要張口說話,卻好似被什麼堵住了咽喉,只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