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蕭榆暮閉眸,長嘆一聲。
在他身側,蕭司嵐不言,神色複雜,手掌都攥的發白。
歲鶴起身,看了看蕭榆暮“要不,我來頂這個罪?”
蕭榆暮擺擺手“不必,有些時候,成就某些事,就需要犧牲某些人,這是必然的事。”
“世人都說,有些人的死是有意義的,倒也不盡然,我倒是覺得,他們的死,是必然的,犧牲品,永遠都會是不變的,法則便是如此,我們無可奈何。”蕭榆暮嘆息,隨後抬頭看向天穹的極盡。
歲鶴沉默,安慰的話他沒有心情說,有時候,無辜從不被寬容,罪惡也不會伏法。
在極遠的天地,古魁星列之上,五人齊坐,周銳位居首位。
“有話便說,無事,本座還有事。”周銳開口,掃了一圈眾人。
夫擎蒼面色複雜,但還是開口“周道友,我等有事——”
“你閉嘴,司馬缸門,我看你躍躍欲試的姿態,我覺得還是由你來說的好。”周銳眼中閃過戲謔,滿眼譏笑的看著閉口不言一動不動的司馬缸門。
司馬缸門聞言一愣,指了指自己,隨後看著眾人。
顧竇點了點頭,隨後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看著桌子不言語。
“周道友,我等……”司馬缸門站起身,有些侷促的開口。
“說重點。”周銳瞪了他一眼,隨後才閉眸傾聽。
“如此也好,我等商量,是擺擂臺,挫敗水賦殘存心志,破碎他們的道心……”司馬缸門顫顫巍巍開口,他總覺得周銳把他叫起來不會有好事。
說曹操曹操到,周銳猛的睜眼,看著司馬缸門,露出一口白牙譏諷戲謔道:“擺擂臺?司馬缸門,我記得有人說過,那是過時的東西吧?堂堂一大家宗主,也玩些無用把戲?”
“你莫不是腦子秀逗了?若是無事可做,便回家去,莫要在此口吐狗語,汙人雙耳!”周銳一拍桌子,給眾人都嚇一跳。
司馬缸門苦著臉,但不敢反駁。
沒法子,現在人家拳頭大,還不講道理的瘋狂。
“周道友,這……其實是我們的提議……”這時,夫擎蒼開口,尷尬的看了一眼司馬缸門。
周銳頓時一副驚訝表情“哦?倒也是不錯,便依你們,本座,便先行告辭。”
司馬缸門神色變化,說不出的難受。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周銳就是存心要羞辱司馬缸門,為的便是先前他那毫不留情反駁周銳的那一次。
司馬缸門是有苦說不出,憋屈又難受。
“司馬,忍著點吧,你應該慶幸,他沒有弄死你,周銳現在,煞氣濃厚,若非上頭界主壓著,我看你啊,是小命難保。”鬼姬看著司馬缸門,嘆息了一聲開口道。
眾人神色各異,看了一眼司馬缸門,便是離去。
而此刻在六眼天蟾族外,有一幅金邊戰書浮現,大致意思便是邀請他們去參加所謂三星大比。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就是鴻門宴,他們出門,半隻腳踏出去就得死。
但偌大宗門,總有些腦子不好使的,人各有異嘛,有聰明人就有傻子。
“太欺負人了!如此言語,那是完全不將我等放在眼中!”
“哥們,少說兩句吧,正常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激將法,你出去你就是死!”有人勸阻,看著那被怒氣衝昏頭腦的少年搖頭。
“哼!你可曾見到,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界主親筆?我不信界主會如此卑劣,欺詐我等,我這便去尋老祖,一群異界之徒,騎在我等頭上,無法忍受!”一群少年聚在一堆,你一言我一語,滿是各種界主不會騙人之類的話語。
蕭榆暮都看在眼中,他們還是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