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模樣。”
見前方的孔夫沒有說話,盤梭才輕聲道。
“沒辦法啊,就現在這個情況,換誰來都愁啊,也難為大儒了。”
“噓!這可不能亂說!”
孔夫聞言也是白了幾人一眼,他們也才閉住了嘴。
孔昀禮站在那裡,眼眸帶著複雜與些許愧疚,遲遲沒有邁動腳步。
遲疑了良久,他輕嘆一聲,緩步走進那屏障之內。
“你來幹什麼?問那些人的話,我不知道。”
孔昀禮剛剛抬頭,那坐在古琴前的青年便是冷冷開口。
孔昀禮望著面前眉目如畫,帶著一絲柔氣的青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孔懷涫抬眼,一直看著孔昀禮,目光在他那白髮上駐足了幾息,隨後又垂下了眼眸,看不見神色。
“大儒,若是無事,還請回吧,不接客。”
聽著孔懷涫那冷漠的話語,他眼神有些失落與迷茫,但隨後還是看向孔懷涫輕聲道:“我不能來麼?”
孔懷涫抬起放在琴絃上的手掌,微微一拂手,一張青玉桌便是浮現,而古琴卻是出現在一旁的桌子上。
孔懷涫擺了擺手,一壺花茶浮現,他自顧自的倒了杯茶,隨後冷冷道:“自然可以,你是大儒,哪不能去。”
孔昀禮皺了皺眉,坐在了位置上拿起茶壺倒了杯茶,輕聲道:“懷涫,你還恨我麼?”
孔昀禮一頓,眼中有著不耐,沉聲道:“若是大儒來此,是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那還是趁早離去吧,我喜歡清淨。”
“懷涫,這大儒之爭,你不該捲進來的,這不是你該走的路,你不該……”
“夠了!”
孔懷涫面色一寒,將手中茶杯摔在石桌上,四分五裂。
他注視著孔昀禮,聲音寒冷“這不該,那不該,你憑什麼管我的事?你是誰?在你眼中,我就不該活著是嗎?”
孔昀禮握著茶杯的手一顫,茶水滴在虎口,垂下了眼眸“我是為了你……”
“為了我?簡直就是笑話!若是為了我,你就不該選這個位置,你就不該放棄我娘,若是為了我,你就不該將我送出儒家,將我送到蠻荒之地,若是為了我,你就不應該阻止我做我要做的事,你從來都不是為了我,你只是為了你自己那自私自利的心!”
“孔昀禮,我告訴你,今天這個大儒的位置,我爭定了!你不讓我回儒家,我偏要回,你不讓我參與儒家之事,我偏要參與,我憑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從最底層爬到這個位置,你可曾看過,你可曾幫助過我?沒有,甚至你看都沒有看過我一眼!”
“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更沒有在乎過我是否願意,你只會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安排我的人生,你不配喊我的名字,給我滾出去!”
孔懷涫雙目通紅,死死的望著孔昀禮。
孔昀禮抓著手中的茶杯,越抓越緊,卻又小心翼翼,害怕會將手中的茶杯捏碎。
“你不懂……”
他有些苦澀,垂著眼眸,輕聲說道。
孔昀禮笑了,笑的有些瘋狂“我不懂?對,我不懂!我不懂你當年拋下我娘,我不懂你為了所謂的權利,甚至都沒有給過我娘一個名分,我更不懂,你為了不影響你自己的地位,隱瞞了自己還有個兒子的事實!”
“我告訴你,我站在這,就是為了,我要堂堂正正的,站在那大儒的位置,我要告訴你,你是多麼的無能!”
孔昀禮站起身來,白髮垂落,蓋住了眼角的滄桑,他緩緩抬起眼眸,望向孔懷涫,輕聲說道“你,不該這樣的,也不該是這樣的。”
孔懷涫一窒,頓了頓,隨後冷冷道:“大儒還是離開吧,那些人的事,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