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參軍輕撫美髯,“最後還有一件事,聖上現在眼前最得用的親隨是定國公府的二公子,算起來,那二公子應該叫這位柏小將軍一聲師叔。”
這位中年帥哥有一點小小的惡趣味,就是看不聽他勸的人吃癟。現在他正肅著一張臉,心裡樂得成了百花園。靜靜欣賞著叢大人被骨頭卡到了喉嚨的表情。
聽到這的叢大人,臉色此時已經是白的個五彩斑斕,幾次欲言又止,“江參軍,這怎麼話說的,怎的不早些告訴我?”
江參軍牽了牽嘴角,沒敢動作過大,他怕自己笑得太過放肆,“成來時正看到柏將軍出去,那時大人已經發過脾氣了吧?說什麼還有用嗎?
成也極力想提醒大人,可是大人正在氣頭上,當時不知道說的有多過癮,攔都攔不住,成才告退的。
成甚至都告訴大人柏將軍拜了師父,大人都不想知道他師父是誰,那還能有什麼辦法?”
叢昱一拍案几,騰的站了起來,“我……我這就去見他,我去……唉!”道歉兩個字在嘴裡轉了幾圈還是沒說出口。
江參軍捋著美髯,“大人,成再提醒一句,柏瑜現在忙著引水呢!”言畢起身告辭。
正引水呢?引水好,馬上叫來築城隊*的百夫長。叢昱一身接旨的正裝(好吧,今天接的是申斥),帶著築城隊的人,馬都沒騎,向柏瑜的營房走去。
不出所料,柏瑜依然不在。不在自己營房,也沒在大營之中。
叢昱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到柏瑜,派出人去找。他手下一員副將道:“那位把竇家軍帶來的主簿會不會知道柏將軍的行蹤?還有那位一直替他操兵的副將。”
叢昱只猶豫了一個呼吸就道:“主簿在哪間營房?”他不是很想去見一個七品主簿,可是現在能怎麼辦?
自從替柏瑜寫了奏摺,鄒主簿就派人看著叢大人那邊的動靜了。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他自是已經知道了,也料到會有客人來。
叢昱此時別的不說,讓聖上的一紙當眾申斥罵的,那真是當眾打臉,顏面掃地,也都顧不上擺官威了,現在保住這官才是當務之急。
叢大人見了鄒主簿客客氣氣,“本官急著想見柏將軍,主簿可否告知將軍去向?”
鄒主簿倒是沒想到這位大人如此和善,“柏瑜若不在營中,便又是忙著引水去了,具體在哪就不得而知了。”
“這,本官來也是為了引水的事,不知主簿可知道個大概的去向?本官也好派人去尋。引水這種大事也不能勞動柏將軍一人,本官把築城隊其他的事都停了,專門要做引水這件大事。此行是特意來邀請柏將軍來指導引水工程的。”叢大人情真意切,反覆強調引水這是大事,以彰顯自己對此事的重視。
鄒主簿見叢昱如此態度,也是高興,“柏瑜十日前已經幹完了往駐軍營地引水的事,現在應該又帶人去忙著往囤田引水了,只是下官也有十日沒見到他人了,實在不知道他在哪忙。他還帶了帳篷走的,幹到哪就在哪歇了,實在不好找。”
“這怎麼說的,是本官疏忽,怎讓柏將軍如此勞累?既然如此,本官這就派人去找,也好讓柏將軍回來休息一下。”叢昱滿臉歉意的走了。
鄒主簿笑得拿著茶盞的手都在抖,這個叢大人,是真能裝!
又過了半天,叢大人總算是找到了正在帶著一群人挖溝的柏將軍,一身泥一身土的。
叢大人跑著到得跟前,幾乎是用搶的拿下了蘇如畫手中鎬頭,“柏將軍辛苦了。”
蘇如畫微笑頷首:“不辛苦。”按理說應該大驚小怪的問一聲:叢大人怎麼來的?可是蘇如畫不想陪他演,就不問,看你怎麼往下演。
叢昱把與鄒主簿說的話又情真意切的對蘇如畫說了一遍。
“呵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