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烏州知府,王盧集是聽說過這開路旗傳說的,但到底是隻聽說沒見過,而且是連個圖樣子都沒見過,這猛的一看誰知道是什麼。
衙役送來一個卷軸,他初還不想看,只是往案几上一放,那捲軸自己展開了。
卷軸自是由下自上慢慢開的,這使的王盧集是一點點看到金線繡的紋樣,心下就是跳——能用金線繡紋樣的,別管什麼紋樣那可最少都得是王公勳爵人家。
他就定住了般一動不動盯著卷軸向上展——這是看到了什麼,他不自覺的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實是吉祥雲龍紋,這可是隻有皇家才能用的!!
王知府拼命回想這幾天的公文,他確定沒有奉旨出京的欽差,那這是什麼人?不管了,先接進來再說。
站在府衙門口的蘇如畫,看到知府時她也是有點懵。
知府不是正四品嗎?自己一個五品武將,他用的著提著官袍下襬一路跑來嗎?官儀官威都不要了嗎?
再看一眼官袍,蘇如畫確定眼前這人是四品知府,見上官按說她應該行單膝點地的武禮,可是自己要是行那麼大武禮,她怕對面這人趴下。
蘇如畫草草行了一禮,便隨知府進了府衙。
直到知府畢恭畢敬地雙手遞還開路旗時,蘇如畫眉峰一跳,明白了,這知府的態度是源於這面旗幟。
當初公主給她後,她就卷好收起來,再沒開啟過。
從知府手中接過,蘇如畫再次看到才想起來,那不簡單的金線繡吉祥雲龍紋——
試旗成功,威力不小!
王知府問:“不知上差如何稱呼,本州並未收到上峰公文。”
蘇如畫這才遞上自己的帖子,“下官是途經此地,去鎮守陵域關的威遠將軍。此次只是來看看軍糧備的如何了。”
王知府更加的懵,威遠將軍?拿這麼個象徵天家的信物來幹什麼?可是這話怎麼問?
蘇如畫看著知府大人那一臉糾結的神情,猜到對方想問又不敢問的是什麼,她沒想說那事。
她想說的是:“下官曾在竇老將軍麾下抗擊汗人。當時提供起運糧的天湖縣水縣令,用陳糧換了起運糧,被發現……”話說到這就可以,再說下去就有威脅人的感覺了。
點到即止,呵呵!
“這……本官萬不敢動起運糧。”王盧集吞了下口水,別說自己沒動,就是動了也得原地吐出來,拿著天家的信物,沒罪都可以臨時有想法給加個罪。
還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如朕親臨、先斬後奏的權利。
王盧集暗自保證絕對不開罪眼前這個,少年!
“不,下官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出了那事讓下官不太放心,與王知府無關。下官就是路過來看一眼。” 蘇如畫也不是平白來找事的,只說是自己太過擔心,還滿臉給您添麻煩了的表情。
“對,應該仔細些。”王知府很有點言不由衷,“本府這就帶威遠將軍親眼看看。”一刻也別等,要幹什麼必須第一時間。
王知府親自帶蘇如畫檢視了常平倉。
霍六、錢六等一眾人在倉中散開來去,一一把每個庫都開啟來查驗,果然都是去年秋天收上的糧,水縣令那般膽大黑心的看來並不多。
其實就算看,抽查就可,沒有這麼各個庫開啟來看的,衙役覺得很麻煩,可是知府一點沒覺得,他覺得這樣好得很。
再說趙豐倉帶著馬幫的兄弟和十幾車的貨找了能歇行商的客棧,這麼多貨也不能一下都拉到商會去。
留下人看著貨,略歇了盞茶的工夫,趙豐倉便帶兩個馬幫兄弟拿了些給人看的貨樣,打聽到了行商商會。
商會這邊於掌櫃剛送走牟家的許管事,突然想到不知到底是牟家要找那趙姓的行商,還是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