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開了,“你我兄弟一場,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去公主處告狀。再說就算我去告了,公主也未必信。兄弟自己有數就行了。”
見蘇如畫說完,姜遙岑總算得著個空,問道:“什麼叫我綠了公主?”
“你不就是綠了公主?女娘跟了別的郎君就是綠了自己家的郎君,那郎君跟了別的女娘自然就是綠了自己家的女娘,對不對?
當初在宋河村退婚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定了親的小相公也是綠了我,他家裡人還說不過娶一個妾的事。
那小相公心裡沒我了,娶個十個八個妾,與我何干。他不退婚我都是要退的。
你和公主又不同,就算現在六禮沒走完,畢竟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你這就把人家綠了……哎,對了,是不是公主可以休夫?”
姜遙岑試圖解釋,“我沒綠公主……”
蘇如畫拍拍姜遙岑的肩,“行了,兄弟,你要覺得沒綠就是沒綠。”一副你愛咋樣就咋樣,反正咱們是兄弟的大氣樣子。
“蘇姑娘怕有什麼誤會,我家與公主訂婚的是我長兄姜遙嶽。”姜遙岑好容易找到機會解釋清了這件事。
“哦,那還真是誤會了。既然二公子與公主沒有訂婚。那您隨意,我就不多事了,告辭。”蘇如畫言畢起身便走。要誰誰不走啊?看看自己這烏龍鬧的,太不好意思了。
“不對,你回來……”姜遙岑起身去追,他想說清楚,自己還記得那天自己到底幹了什麼。那個蘇如畫,你不是為我輕薄了你生氣嗎?可是這可怎麼說?
蘇如畫聽姜遙岑喊停下腳步,看過來,姜遙岑半低著頭,只說了一句,“我沒碰那伶人,只是把她按水裡了。”
蘇如畫不明白,你跟我說這事幹什麼?揮揮手,“好,兄弟說的我都信。”
聽蘇如畫又說“兄弟”,姜遙岑有點頭疼——還有今天到底是為什麼打架?就是因為她以為自己綠了公主嗎?
可是關鍵好像不是誰和誰訂婚的問題,而應該是我根本也沒碰那伶人,還有輕薄了你嗎?
回到驛站,姜遙岑越想越不對。
自己的嘴並不笨,可是今天這事就講不明白了,於是在清冷冷的月亮下的冰天雪中站著想——想著他們最初的相識,想到小四一口一個“二嫂”,竟然有些臉熱心跳。
直到流年出聲提醒,姜遙岑才回過神來,推門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