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姓蘇,一身好功夫,想當女將軍,機緣巧合之下救了柏家的孩子,真正的柏瑜死在山匪手中了。”
主簿點頭,“進京路上遇的難,”這事他倒是聽竇輝說了,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竟有這份機緣。”
這一圈忙下來,過了午姜遙岑才再到蘇如畫現在住的城防營醫營房。
“謝二公子把府中女醫帶來了這邊疆。”蘇如畫起身,靠坐在榻上。
“不必,姜某哪擔的起蘇姑娘一個謝?”姜遙岑忙道,這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做這點事算什麼?
這個——蘇如畫有點尷尬,她沒老想把自己那恩總掛在嘴上,自然也沒想讓別人老掛記著。“那也沒想勞動府中其他人,經受這千里奔波。實在是受之有愧。”
姜遙岑讓過青豆端的藥碗,“自你女扮男裝進軍營那天起,就與定國公府脫不了干係了。”
蘇如畫接過青豆遞來的藥,一飲而盡。
遞迴碗時眉毛一挑,隨既明白過來——定國公府明知道她是女兒身,還由著她進了軍營,別的事小,若論起欺君,便是逃不開的干係。
這個是她提前沒有想到的,只想著借定國公府這個跳板進軍營,卻沒想過如果事情敗露會連累到府上。
“在此之前,要麼我死,要麼我的功績大到堵住悠悠眾口。定然是不會連累到府上的。”蘇如畫面上有了幾分愧色。
走到門口的青豆,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蘇如畫,又剜了姜遙岑一眼才走出房去。
“你是將軍,這些事不必你憂心,某願解蘇姑娘後顧之憂。此次回京,會想辦法安排蘇姑娘對聖上當面陳情。”這事姜遙岑最近都在考慮,也正在一步一步安排。
“聖上……”蘇如畫有些愣怔,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聖上寬厚。容不下女將軍的只怕會是百官。而且四淵律法中,只有‘女子不得參加科考’,卻沒有‘女子不得掌兵’更沒有‘女子不得殺敵’。”姜遙岑嘴角的弧度越彎越大,他最近都在研究這事。
青豆回來,倒了碗溫水,遞給蘇如畫,蘇如畫接了,她又取火石點亮了燈。
姜遙岑一抬眼,看到窗上兩個影子彷彿在抵著額頭說話,一個影子是自己的,另一個……蘇如畫正坐在榻上,捧著碗似乎在愣神。
他回頭去看,燈可不就在自己身後,照過來——那窗上的影子還真是自己和蘇如畫的。
姜遙岑忽然覺得自己還挺喜歡那個假像,兩人真的能如此親密的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