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
“是啊，”西麗婭接著道：
“你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符合事物的客觀發展規律了，老實說這麼年輕的神靈級我也是第一次見。”
“如果你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思考的並不是該給你發什麼獎章，而是該怎麼把你控制起來。”
“或研究，或收納，總之你的命運就不會掌握在你手中了。”
“存續院中有一個名為異裁院的分院就是專門幹這個的，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像你這樣的異數。”
“當然，除了存續院以外還有聖裁院，他們應該也盯上你了，畢竟一位不在記錄中的存世神靈，還這麼年輕，也許已經有大裁教盯上你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蘇楠嘆了口氣：“所以這個世界我已經沒辦法立足了是吧？”
“差不多，”西麗婭顯得有些無奈：
“礙於存世神靈與凡人間簽下的條約，凡是跨過半神級達到神靈級的存在都會在人界地域受到一定監視。”
“如果有超出常規的異數，那麼存世神靈也會派遣大裁教配合人類進行抓捕。”
“畢竟神靈與人類間好不容易達成的相對平衡，可不能因為一些異數而被破壞。”
“我懂，”蘇楠擺了擺手打趣道：“所以我成為了需要修復的那個bug是吧？”
“沒錯，”西麗婭點了點頭：“神靈與人類間的關係太複雜了，無論是人類還是神靈陣營中都存在極端派與共存派。”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實在是太多了，平衡打破了對誰都不好。”
“……”
存世神靈與人類間的歷史蘇楠也學過。
存世神靈最開始行走人間是透過宗教的形式。
那時候靈力復甦，各種異獸的出現破壞了人類社會的原有秩序。
在危機關頭各大政府採取了全民皆兵的鐵血政策，雖然這種政策有效地遏制了異獸的進一步擴散，可隨後產生的卻是恐慌與動盪。
畢竟沒有人願意過朝不保夕的生活。
在恐慌中神靈遊走人間，以傳教者的身份安撫民眾。
神靈並不蠢，恐懼已經無法讓人們再信仰他們，那麼賦予呢？
就像是不少人信佛教，你信的到底是佛還是所謂的慾望？
於是神靈採用賦予的手段，滿足人類的一些慾望，施展一些看似不可能的神蹟，賦予一部分人類超出凡人的力量。
而不聽話者再施加一點點可怕的神罰，在恩惠與神罰並用的情況下，教廷一點點擴大。
如同慢性毒藥一般，宗教蠶食著西方諸國並不斷蔓延。
最終當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神靈的信徒在基層已經紮下了根基。
後面因為種種原因統治者階級與神靈階級間達成了一些協議，共同建立了聖裁院，最終才有了現在的平衡局面。
但即使如此，共存派與極端派之間的鬥爭依舊存在。
比如說存續院中的不少人就致力於推翻神靈創立的教廷。
“所以如果顧銘你現在的身份就十分尷尬。”
“雖然你的實力不是特別強，但有可能成為一個導火索，一個破壞平衡的導火索…”
“……”蘇楠沉默了片刻：“好吧，我知道了…”
（宗教政治什麼的好燒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