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安一拍額頭。 這丫頭怎麼就執泥不聽勸呢? 這下好了吧,醉成這樣,明天起床必頭疼!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梓秋從小到大就沒喝過一次酒,壓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肯定想要嚐嚐鮮。 駱芬見閨女倒在平安懷裡,挑了挑眉,她倒不認為自家女兒酒量差,只覺得是閨女聰慧,是故意倒在平安懷裡的。 劉美蘭就有些急了,拼命向小玉使眼色:“小玉,梓秋都醉了,你怎麼不扶一下呀!” “啊?噢噢!” 方小玉也沒想太多。 伸手一攬,把梓秋從平安身上抱了過來。 嗚,撲鼻的酒味,不太好聞呢,上次平安也是這樣抱著她上樓的嗎? 人都換了,梓秋還不醒,該不會是真醉了吧?駱芬蹙了蹙眉,上前認真打量,只見少女礙在小玉的肩膀上,臉頰泛著微紅,如同朝霞初照,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香…… “駱姨,梓秋醉成這樣,你要不先把梓秋送回家休息?” 陸平安知道梓秋酒品不咋樣,擔心她說夢話,把兩人啃過嘴巴的事情,當著全桌人的面,抖摟出來。 送回家。 留下你和小玉在這‘你愛我,我愛你’? 駱芬搖頭一笑:“沒事,梓秋只是睡著而已,讓她趴會兒桌,醒醒酒就行,難得三家人出來吃頓飯,這麼早離場,不太好。” 當媽的都這樣說了,旁人自然沒有異意,飯席繼續,果然,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梓秋就晃晃悠悠地支起腦袋,醒了過來,只是醉意未消,醉眼朦朧地坐在位置上發呆。 原本扯著國際形勢,軍事論壇的方景宏,見何麗蘭上廁所,終於得空問:“對了,陸江,你今天中午怎麼回事?釣魚釣到一半,突然走人,不然就能親眼見證我釣上標王的全過程,認清楚你我的差距了。” “切,憑你那點技術。” “這標王我都懷疑你是買回來的!” 陸江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然後道:“中午是老王找我了,就菜市場那個賣豬肉的,你認識嗎?” “認識,他兒子是小玉的小學同學嘛,以前開家長會見過,沒記錯的話,他老婆劉慧,好像在我那玩具廠做過兩年,因為懷孕才辭職回家的。” 陸江恍然點頭。 既然認識,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把王虎的事情粗略說了一下,感慨這好端端的家庭,因為一場病,徹底垮了…… 方景宏深深蹙眉:“劉慧這種情況,應該可以上那個什麼滴水籌,眾籌醫藥費吧?他兒子沒幫她弄這個嗎?聽說是這幾個月新成立的籌款平臺,只要確定家裡有困難,都能籌到不少呢。” “這個我不知道耶。” “我都沒怎麼聽王虎提起他兒子。” “剛才我留王虎吃頓飯,他說要去醫院照顧劉姐就匆匆走了,按理來說,這種時候應該是兒子去陪護才對啊,他兒子都放寒假了,職校假期又沒多少作業,應該很閒才對。” 陸江話音落下。 兩人皆是陷入沉默。 職中學生這個詞在大眾輿論裡本身就帶有偏向性。。 就在這時,陳梓秋忽然舉起手,口齒不清道:“我知道噢,我知道王君澤去哪了!上學期,我去菜市場買排骨,剛好碰到王叔叔,就閒聊了兩句,他說王君澤鬧著退學,要和他的那些兄弟闖江湖來著。” 這話更加確認的陸江方景宏心裡的猜想,心中長嘆,家裡遭逢這種事,兒子也叛逆退學,難怪王虎頹成那樣,換天底下哪一個男人,都扛不住如此打擊! 陸平安沉默不語。 不對,上次他明明在路邊看到王君澤穿著廠服。 至於王君澤認識的那群所謂兄弟,除了郭濤,一個個都懶散的要命,又怎麼可能願意進廠打工呢? 思緒飄忽間,小玉驚訝的聲音響起:“梓秋,幾個月前的小事,你這都記的?” “嘿嘿,那當然啦。” “因為那天,我和你都偷看了平安的日記本。” “所以出於愧疚,特地買排骨給平安吃,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可能會忘記呀!” 陳梓秋東倒西歪,一邊發出兒童般的無邪笑聲,一邊把過往的實話抖摟了出來! “啊啊啊,梓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呀,我哪偷看平安日記了~!”方小玉嚇得魂都飛了出來,她是不知道那天偷看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