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梓秋。 如春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充滿著青春的活力與朝氣。 她的眼神如河水般清澈,她的笑容如六月綻放的玫瑰,直擊靈魂深處,叫人怦然心動,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抗拒這種心連心的接觸…… 陸平安也不例外。 前世他是梓秋的丈夫。 對陳梓秋身上任何一個部位都瞭如指掌。 35歲的梓秋富有韻味,戀愛觀單純,依舊會如小女生般撒嬌耍小脾氣,但終究年紀尚大,身軀逐步衰老不說,歷經社會數十年的打磨,讓她不負年少時的單純,學會了進退有度,不會將心裡所有想法表露出來,也很難做到眼睛裡浸滿一個人的影子。 但…… 就在兩人額頭碰額頭的瞬間。 陸平安明顯感覺到梓秋的眼中只有他,或許這樣說有些自戀,可碰頭的剎那,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兩人的靈魂觸碰了一下,在梓秋的世界裡,除了自己,好似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這個丫頭,是……愛上我了嗎?” 陸平安的心神微微一顫。 愛這個字眼,他從不會輕易說出口。 因為他覺得,這個詞是神聖的,是不可被玷汙的,是人類最偉大的象徵。 喜歡一個人,或許只是基於外貌、性格、實力之間的短暫性好感,是生物對優質基因的本能渴望,人們往往會被這種短暫的本能渴望,誤以為自己愛上對方,然後輕易地結婚成家,但這時候,如果生活中出現一個更優秀的異性,你的本能又會驅使你對更優質基因展開追求,甚至甘願為此,付出巨大的風險。 而愛不一樣,愛需要長時間的接觸與瞭解才能產生,它是沉重的,是複雜的,是一種建立在靈魂深處上的羈絆,不會輕易被生物本能所撼動,是人與禽畜之間最大的差別。 “平安,你的臉好紅啊?怎麼了?” 陳梓秋微微蹙眉,兩人的額頭又一次碰在了一起…… “咳咳。” “我沒發燒。” 陸平安老臉發燙,悶咳兩聲。 他有些怕自己控制不住獸性,在體育館對梓秋做點什麼,忙推開後者,解釋道:“剛才我是跑步過來的,所以臉有些紅……” “這樣呀?” “來,你也喝一口綠豆沙吧。” 陳梓秋把自己喝了一半的綠豆沙給遞了過來。 陸平安望著吸管上的小牙印,猶豫了一下,想著他也不是頭一次喝梓秋喝過的綠豆沙了,抗拒反而顯得異常,當即悶頭咬著吸管悶了一口。 “怎麼樣,好喝吧?” 陳梓秋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運動過後,來一口綠豆沙,可爽了!” 陸平安瞧見梓秋朱唇邊殘餘的些許綠豆沙,不知是幻想了前世的什麼鬼東西,本就漲紅的老臉,頓時更紅豔了幾分! 眾所周知,愛運動的人睪酮分泌遠高常人。 陸平安自小學開始就日常鍛鍊身體,體質僅僅遜色於那些體育生,睪酮分泌自不必說,看他濃密的腿毛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外加前世陸平安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前世梓秋的作業沒少教,食髓知味。 所以說。 他能強忍住兩丫頭的調戲至今。 足以見得平安的意志力有多麼恐怖與誇張! “你……你先練著吧,” “我先去吃午飯了,你也別太晚,早點吃完飯,回寢室洗個澡,畢竟你下午全都是文化課,身上全是汗臭味,容易影響不好。” 陸平安打起退堂鼓。 “沒事,我們物理老師休假了,下午第二節課改成體育。” “不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身上臭嘛?不覺得呀,要不你來聞一下?” 少女秀鼻微動,嗅了嗅自己身上的異味。 接著又展開雙臂,試圖讓平安聞一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但此刻的女孩渾身被汗水浸溼,綠色的校服竟有些小透明,映照出裡面的一抹黃色。 “才不聞。” 陸平安脖頸漲紅。 他忍耐著火山爆發的氣勢,匆匆離去。 望著平安狼狽跑路的背影,少女的朱唇邊揚起一抹笑容,那好似是計謀得逞的笑意…… …… 成功者往往都是些狠人。 對他人狠,對自己也狠。 很湊巧,陸平安也是狠人的行列之一。 頂著火辣辣的太陽,他圍繞著操場跑了兩圈,終於將那股生物本能的情緒給壓了下去。 “唉。” “有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