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親自跑一趟,有事兒電話裡說就好。”
“還是親自過來一趟穩妥,也沒多遠路程,而且鐵哥安排我跟著超市運輸車來的,很方便。”
“嗯……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脊椎斷裂情況很嚴重,已經影響到神經傳遞,醫生說這輩子都不可能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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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愷的嘴角微微上揚,讚許的點著頭。
史宏亮提前進入實習,被父親史雲飛安排在安城機械廠的技術科。
機關算盡,反而讓自己摔了個大跟頭,險些頭破血流。
史宏亮很不甘心,鬱悶到極處在生活上就有些放縱,於是抽菸、喝酒,出入歌舞廳,除了不去實習單位上班,徹底放飛了自我。
於是他很“幸運”的結識到幾位性情中的“知心朋友”。
這些人很同情他的經歷,理解他的遭遇,酒醉之後和他一起罵女人,罵京工大,罵這個社會。
只用了幾天功夫,史宏亮就在“朋友們”的慫恿下順利染上了毒癮。
史雲飛知道後,將兒子禁足在家中戒毒,試圖隔斷他與那些人的接觸。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那些“知心朋友”早已經在尤蛟的安排下從安城消失,即使報案也查不出個首尾。
毒癮發作的折磨讓史宏亮痛不欲生,終於在一次毒癮發作時,他從家裡的陽臺上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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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來到約定的地點,“樂家家”的冷運車已經等在了那裡。尤蛟扛著一編織袋花生,拎著一桶花生油上車離去。
這些東西是開學時王大妮給李愷帶來的,說是她爹讓務必交到李愷手裡的。
送走尤蛟,李愷沒有著急打車。“飯後百步走”,養生是持之以恆的事情。
“你笑的越無邪,
我就會愛你愛的更狂野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
讓風痴笑我不能拒絕。
……”
步入前門的地下通道,寂靜空曠的空間內飄蕩著悠揚的歌聲,
很有味道。
一位二十多歲的男青年懷裡抱著吉他,在悠閒的自彈自唱,腳邊放著一個裝滿水的塑膠瓶子和一個敞開的鞋盒子,盒子裡面有一些零散的紙幣,周圍有二十多人在陶醉的聆聽。
幾分鐘後,一曲唱罷,青年深鞠一躬,然後從地上拎起塑膠瓶子,開啟後慢飲了幾口。
圍觀的人中,偶爾有人走上前,往紙盒裡拋入紙幣,一元、兩元、或者五元。
無論多少,每位“打賞”的聽眾,都會得到男青年的鞠躬感謝。
“唱得不錯。”李愷讚道。
確實不錯,李愷也是懂音樂的人,這句讚揚發自肺腑。
從上衣內兜裡掏出錢包,李愷抽出兩張藍色的鈔票,鄭重其事的放入紙盒內。
“謝謝,謝謝……”男青年很平靜的感謝,但顫抖的雙腿暴露了他內心的激動。
二百元,是京都的地下通道歌手,至少兩天的收入,這還得看天時地利人和是否逢和。
“你值得。如果覺得不好意思,就再來一首。”
“好。”
男青年再次撥動了吉他弦。
“不要問我,
一生曾經愛過多少人,
你不懂我傷有多深,
要剝開傷口總是很殘忍,
勸你別做痴心人,
多情暫且保留幾分……”
……